我的心如坠冰窟,“后来呢?”
李夫人叹气,“哪有什么后来?”
“侯府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一病不起,要求陆祈断了这段感情。”
“小侯爷是个孝顺的,当下答应断了,去求娶你。”
原来三年前,江苹突然消沉,一病不起,是为情所伤。
我眼角隐隐发热,“那为何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夫人愧疚地看向我,长叹一口气,“老夫人当初觉得这事有损家风,便命人封锁消息,就连当初侯府知晓这件事的下人都换了好几批,因此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她拉着我的手,“这三年,我是见证了他如何三次求娶你,迎你入府,敬你爱你,我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就没有跟你提起过。”
可当真翻篇了吗?
永定侯府正妻绝不许为庶女。
我只是他爱而不得的替代。
2
原本母亲为我说的婚事并非陆祈,而是另有他人
在为我谈婚事时,我在家中得知,他亲自入将军府求娶我。
母亲原是不同意的。
可他三至将军府,在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第二天清晨,守夜的小厮开门,才发现他晕在门口。
父母终于松口答应了这桩婚事。
永定侯府家风清正,陆祈是侯府独子,更是一表人才,清贵无比。
家人与我都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
可就是因为太满意了,以至于我们都忘了调查。
我的丈夫和我的庶妹,竟有那样一段荒唐的过往。
成亲的那晚,洞房花烛夜,我在新房里披着盖头,苦等到半夜,陆祈却谴人来说他尚未准备好,让我先歇息。
婚后多数时间,他也都睡在书房,偶尔我们同枕而眠,也是背对着背。
可他却也如李夫人所说的一般,爱我敬我。
刚入侯府时,我心情郁结导致体虚,经常生病,而我又不爱喝药,陆祈便到处搜罗各种食补的方子给我食疗。
我真的病倒了的时候,他在我的床边衣不解带照顾了我三天三夜。
我以为他对我一腔热诚,原本没有的心,也不得不多了几分。
我那时曾想,若与他执手相伴到老,也未尝不可。
窗外明月皎皎。
我怀揣心事,一夜无眠。
而陆祈许是昨天见到心上人的缘故,今早起床心情十分不错。
见我双眼红肿,他问,“怎么眼睛红肿成这样?”
模样关切如旧,仿佛昨天我听到的话只是我的一场梦。
其实我也很想那是一场梦,然后我和陆祈能继续携手共度余生。
可那不是。
我摇头,“可能前几天对账熬夜了,眼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