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她自己去想,估计他这辈子都得生闷气。
“那个叫冯怀松的怎么也和你有婚约?”
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其实如果不是有外人在这里,黑蛇能问得更多。
你俩认识多久了?
几岁认识的?
小时候一起玩过多长时间?
有没有生什么能让对方对你念念不忘一辈子的事?
突然之间,黑蛇全悟了。
为什么白恩礼会突然说他是未婚夫,只因他是冯怀松的顶替。
法术能编造记忆,也能篡改记忆。
估计是他现在修为不稳,不知怎得把白恩礼关于冯怀松的认知改成了他的。
现在他成了那个外地人的替身,而旁边那个被雨浇得跟条狗似的冯怀松才是小白花真正的未婚夫。
倘若是半个多月前,黑蛇只觉得这是天赐良缘。
可现在他看着面前疑惑不解的小白花,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特殊待遇本该属于那个人,只觉得苦涩和酸味开始在喉咙中蔓延。
屋外雷雨声不断,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黑蛇一听到这个,更加沉默了起来。
就算没有冯怀松又怎么样,只要还有“天地秩序”
的存在,他对于那桩婚约有的也只能是拒绝。
小白花自然无法读懂黑蛇几秒之内千变万化的心理,她听了以后只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婚约?我和谁的婚约?”
她爹当年到底给她安排了多少婚事?不会每一个男的都要来让她负责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小白花立刻开始害怕起来。
重婚可是要判刑的!
她可不想因为男人坐牢。
正在旁边拿着包里的毛巾擦身体的冯怀松,听到俩人竟然聊到那桩婚事,被雨冻到煞白的脸又飘出了一抹红晕。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他组织着语言,纠结着如何用简短的字词传递自己十年来的思念,可话才刚开口就被郑雅握着胳膊给强行堵了回去。
“父母之命都是老思想。
怀松你可是新社会的大学生,怎么可以讲这个?”
这几年郑雅虽然一直待在学校里搞研究,而立之年也没有谈婚论嫁,却也能从黑姓小伙那一句问话中听出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