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其媛瞧着她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他让我这边帮他伺候好曹遇致,方便他什么时候回到副行长的位置上来,可不得多给一点吗?”
“你这样不觉得恶心吗?跟两个男人?”
“恶心吗?别怪我说得难听啊,你迟早也会。
而且你以为他身边就你一个啊,别搞笑了,曹遇致也没少往他床上送,他们这群人,你来我往的,暗地里搞这些,玩得可花了,你能知道?哎,我问你啊,他是不是跟你说叫你辞职了回家养胎?前年有个女的也这样,你可以去问别人,辞职了,然后流产了,最后分手一毛也没拿到。
听说啊,最后是曹遇致给的钱……”
孟其媛笑得颇有些凄凉,“她特别喜欢玫瑰香。”
于诗檬神色一变,缓缓沉了下去。
陈思锴最近车上的香气格外刺鼻,因着怀孕她也格外敏感,很容易察觉。
那香气就是玫瑰花香。
“要不我再提醒你一个事儿吧。
你别以为我不清楚当时你借着陈裕菀跟褚行的视频搭上的陈思锴,他都已经告诉我了——就在昨天,在这张沙上,”
沙旁的地面上还凌乱堆着些未曾清理的衣裤,她往边上一踢,懒懒坐下,“你可能不知道啊,他惦记陈裕菀很久了。
当初曹遇致就跟我说过,陈思锴告诉他,敲打敲打陈裕菀,让她听话点。”
胡姿苑一皱眉,“这也是你们商量好的说辞?”
“没有!
她就说保准刺激得她第二天就找上我。”
“她说真的还是瞎编的?”
“编的,曹遇致怎么可能跟她说这些!”
于诗檬想起上次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上次陈思锴解释说陈裕菀猜测举报褚敏疑的人是他,流出视频的也是他,所以来找他算账,可能录音了,不然他不会步步紧逼。
她当然从不认为陈思锴是什么好人,但她从他这样的人身上得到一些东西就容易得多。
只是到现在,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紧了紧拳头,腹部有一股逆流涌上来,她干呕着往门外走。
孟其媛起身问她是否还好,把一支黑色的笔扔进了她的背包里。
“那笔可贵了。”
陈裕菀有些可惜地说。
陈思锴这个人太谨慎了,他不会在跟她们对峙的时候提到任何一句跟当初曹遇致强上孟其媛有关的话,所以完全不能从他身上下功夫。
只能动于诗檬。
“还好她是大包,要是小包,随便一翻就翻到了。”
陈裕菀道:“这包她背了很久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换,看那么鼓,大概率装的东西不少,而且,桃子说她习惯往里面塞一件行服的马甲,偶尔出门见客户的时候用得到。”
于诗檬从孟其媛家里离开后,陈裕菀跟胡姿苑悄悄上了楼。
她捧起茶杯闻了闻,“这茶功效这么好?”
“我老妈的方子,是药,哪是什么茶,”
孟其媛说,“我闻得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