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龟孙子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他虽然贱兮兮的,总是惹她生气,但人到底是生动活泼的,像一幅五彩画。
可青莲山庄里的段鸣鹤,明显看起来压抑了许多,人也变得孤僻,好像被抽走了生气,单薄得像张纸片。
这段时间究竟生了什么?
朱祁玉行至软榻,爪子搭上那件带血的锦袍,“汪汪”
叫了两声,将困惑的目光投向他。
段鸣鹤的神色蓦然一沉:
“你给我过来,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切,她还不稀得动呢。
朱祁玉想起这龟孙子之前拿玉枕砸她的事,心头火起,同时,又忍不住产生一丝怀疑。
会不会是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许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被藏了起来。
朱祁玉站在软榻前,拿屁股对着段鸣鹤,不屑地甩了甩尾巴。
既然这龟孙子长了嘴巴却不愿意说,那就别怪她自己查喽。
她大摇大摆地跳上软榻,狗爪子开始刨来刨去。
“朱祁玉!”
段鸣鹤又惊又怒,一把撑起身子,拖着病体,跳下床抓狗,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朱祁玉见他急了,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这件带血的锦袍,这个软榻,肯定有问题。
段鸣鹤的双手伸了过来,朱祁玉灵活一躲,还顺势往他胸膛上蹬了一脚。
段鸣鹤尚未病愈,身子骨软着,被结结实实的狗腿蹬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儿磕到地上。
他摇晃了两下,手在空中胡乱地挥,紧紧扒住了软榻上的小几。
小几本是平放在软榻中央的,被朱祁玉一通乱跳,撞到了边角,又被段鸣鹤一扒,很快失去了平衡,“咣当”
摔到了地上。
几边裂了一道缝,露出了里面的暗格。
两道目光同时汇聚在地面的凌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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