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已到,恶有恶报。
我先抄起准备好的短棍,掂了掂手感,另一手捏着用来堵嘴的麻布,几步走到他床头。
我的动作根本不用故意放轻,忙活半天出的响动,还不如三皇子呼噜震天吵。
当我把麻布塞进他嘴里之后,三皇子呼吸不畅,终于醒了。
他条件反射就想挣扎,然后现自己左右手、左右脚各自被一个布条拴在了床架四头,成大字状。
三皇子的脸上浮现出恐惧,鼻腔里出微弱的低嚎。
我毫不留情地一闷棍敲在他胳膊上,接着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打他的嘴巴子,然后现这样的声音太清脆,太响亮。
只好换成拳头。
一边捶,一边尖细地捏着嗓子,低声说:“让你每次上朝都排在我们主子前头,让你今天过门槛先迈左脚,让你再瞪人……”
三皇子得罪的人很多,此三条线索分别对应了五皇子,正殿陈公公,大公主。
这一招,叫祸水东引。
打着打着,三皇子的情绪逐渐从激动变成木然,可能是怕闹大了遭我灭口,又可能是现我虽然蒙着面,但并不像是想杀人的,最多只是挨一顿打,干脆算了。
我打了一会儿,累了。
毕竟我和他的仇怨主要是原文写的,没切身体会过,打击报复的动力不够,觉得现在这样也还行。
最后当头一拳给他捶晕,溜之大吉。
鬼鬼祟祟沿着暗处走到三皇子的寝宫后院,就听到花园一丛桂花树后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立即戒备起来。
不对,这个时间点还没到侍卫换班,后门哪儿来的人?
我屏息凝神缩在桂花树后,从叶子的孔隙看出去,之间一个身影步履轻盈,怀中抱着一个正方形的玩意儿,左手拖着一个圆形木盒子,上面又摞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圆形木盒子。
这是干啥去的?
我一边拿舌尖舔嘴角的溃疡,近日急火攻心起了不少泡,一边观察他的衣着。
不像是下人,但看举止行为,也不像是打手。
除非他打算拿那个方形的板子把三皇子抡晕,然后用两个木盒子扣在三皇子脑瓜上给他加冕。
哎,他走向寝宫后门了。
哎?他敲门了。
我回想起几个时辰前和三皇子相伴的另外一个人,那位“知音难寻”
,那位“午时三刻”
,难道就是这兄弟?
再细看,他怀里的东西像是一个棋盘,手里托着的像俩棋子盒子。
三皇子是个棋痴。
以前就是因为六公主在学堂对弈赢过他一回,他怀恨在心,后来又因为种种细节矛盾激化,才对女主展开了长达若干年的长跑霸凌。
现在这个人是三皇子的棋搭子?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