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思沉思道:“奇了怪了,是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敢闯进西宫里杀人?除非他是仙人。”
保城县主恼怒他跳脱的思维道:“这个不是重点,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从那女子嘴里招出点天大的事,咱们夫妻俩可就遭殃了,你不是不知道我那瑞王叔做的那些荒唐事,他才是那真正想谋权篡位的那一个。”
冯远思立刻去捂他的嘴道:“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你是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吗?”
保城县主被他这么一吓,就更加紧张了,她双手紧紧抠着道:“你说我弄的那座金矿?会不会被皇上现?我……我就是贪了点,我可没有那个心思。”
冯远思道:“知道你没那个心思,你慌什么?你不是找好了替你顶锅的了吗?我看沈家两兄弟哪个都可以。”
保城县主心有不甘的看着冯远思。
如今被他知道了她与人勾搭成奸的事,只怕日后想夫妻和离,她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利益。
冯远思离开了保城县主的院子,便听到有客人来访,他便去了前院会客厅。
到了会客厅,冯远思迎头见到是善锦公主的驸马,脚下不敢迟疑,立刻转了方向要溜走。
“冯远思!”
被驸马爷逮了个正着,冯远思只好回过身笑脸相迎。
冯远思客套两句便道:“不知驸马爷今日来是为何事?”
驸马爷也不绕弯子,他道:“你好啊,都算计到我头上了。
看来你真当我比那瑞王爷好欺负了。”
冯远思装傻道:“什……什么意思?谁敢欺负驸马大人呐,晚辈不敢。”
驸马爷端起茶碗,将茶盖子撇了撇茶汤,轻轻的呡了一口才道:“那金矿乃是古贾那个太监透漏给你的吧?”
冯远思一听,身子便是一震。
冯远思眼神微眯,他道:“这是莫不是从一开始驸马爷的好算计?”
驸马爷眼里戏谑的看着冯远思道:“蠢货!
果然是越是愚蠢的人越是胆大不怕死啊!”
冯远思越想心里越恐慌,他此时才知,就他自己这点伎俩是真的不够人看的,他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跪在了驸马爷姬骏廷的面前了。
姬驸马道:“县马爷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做的事我可没掺和,这事说起来到底是县马爷高明,还是大太监古贾更技高一筹呢?”
冯远思突然就爬到驸马腿边,伸手抓住驸马爷的腿,哀求道:“求驸马爷饶过我这回,我也是没办法啊!
驸马爷也知道,保城县主她……”
说到此,冯远思神情狰狞,显的格外咬牙切齿。
驸马爷像看乞丐一样的眼神,看着地上的冯远思,他道:“当初那座金矿是姬家那个叫曹琛的先现的,他为了巴结古贾,将这个秘密说给了古贾听。
古贾虽说贪了些胆子却很小,他在宫里这几十年挣了足够的养老银子,不过也落下了一身病。
几年的养尊处优生活下,这个贪图享乐的奴才,一年用药的费用越来越离谱了,为了延长他这条老狗的狗命,古贾最后动了心思。
他也不傻,做杀头的事找个皇家人入伙才是正经。
所以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先找了合仪公主那个展流丛展驸马,合仪公主是个聪明的,可是她管不住她那个驸马,那个驸马和他那些个庶子女们,没有一个是省事的。
你知道古贾为什么又选择你了?还不是因为保城和善锦走的近?他想连累我们夫妻,又不能让我们察觉,他甚至不敢亲自接近保城县主,于是他先拉拢的你。”
冯远思一直听着,眼睛渐渐的狠。
姬骏廷冷笑道:“而你也不是个省事的。
你的那个外室生了两个儿子了吧?你这么费尽心思的算计保城,怎么说呢?看来你是真的对那个外室动心了。”
冯远思又一次被说中了心思,他像被巨大的马蜂尾针给蛰了,浑身颤抖。
冯远思这回是真的觉得他的人生走到尽头了,他整个人一下子垮了,在绝望中哭泣,他揪着驸马的裤腿更紧了,他哀求道:“求驸马爷给我个脱身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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