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张飞与张任三位将领相对而坐,气氛凝重而紧张。
周围,王机、杨森等一众将领围坐成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即将面临挑战的忧虑。
赵云先打破了营帐内的沉静,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曹军重兵把守阳平关,其防御之严密远非白水关可比。
曹纯此人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诈开关门,难度极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敌情的深刻分析,以及对当前困境的清醒认识。
张飞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强攻阳平关的后果——不仅会造成大量伤亡,而且成功的几率也极为渺茫。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他叹了口气,沉声道:“子龙说得对,但主公的大军随时可能到来,若是我们拿不下阳平关,必将影响主公的后续计划。”
张任同样眉头紧皱,他闭目沉思,试图从纷乱的思绪中找到一丝破局的线索,但一时间却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王机突然开口,他的声音虽轻,却如同石破天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诸位将军,我有一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曹纯不愿顺从,但只要他不开口,敌人便无从得知真相。
我听说医者可用银针封闭人的穴位,使人暂时失去言语能力。
我们何不请随军医者一试?到时候,我们只需对外宣称曹纯咽喉受伤,不能开口说话,再派已经投降我军的曹纯副将,与敌人答话,或可迷惑敌军。”
王机的话音刚落,营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赵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具可行性的计策。
他转头看向王机,鼓励道:“接着说下去。”
受到赵云的鼓励,王机更加自信地阐述了自己的计划。
他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
众人听着听着,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赞许的笑容,纷纷鼓掌叫好。
“还是产平脑子转得快!”
张飞忍不住拍了拍王机的肩膀,大笑道,“好小子,有你的!”
在这一刻,营帐内的气氛由沉重转为轻松,一种新的希望与信心在每个人心中悄然升起。
他们知道,有了这个计策,阳平关或许就不再是不可攻破的坚城了。
赵云等人迅行动,即刻唤来了随军医者。
医者闻言,从容不迫地点了点头,表示这等小事对他而言并不在话下。
于是,在众将的注视下,医者轻巧地取出银针,对准曹纯的穴位,手法娴熟地施下了针。
曹纯顿时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出“嗬嗬”
之声,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只能徒劳地张着嘴,不出半点声音。
张飞见状,乐得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太好了!
这下咱们就能唱一出好戏,明日便是破阳平关的大好时机!”
次日清晨,天际刚泛起鱼肚白,一支身着曹军军服的溃兵队伍,仿佛从梦魇中逃脱般,慌不择路地朝着阳平关的方向狂奔而来。
他们的旗帜歪斜破损,衣甲凌乱不堪,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显得格外狼狈。
阳平关上,气氛紧张而肃穆。
守卫主将曹真,作为曹操的养子,深谙兵法之道,其身旁则是智谋过人的谋士满宠,两人正密切关注着关外的风吹草动。
而今日轮值守关的将领,则是原张鲁麾下的杨昂,他在张鲁归降曹操后,也随之一并投降,如今站在阳平关的城关楼上,正一丝不苟地巡视着关内外的情况。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自南方传来,打破了关上的宁静。
杨昂眉头一皱,立即警觉起来,他迅转身询问身旁的士兵:“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