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弃地抽开手,“我没把他当金枝,是恰巧手上握了他的把柄,才没法答应你。”
6久徽的眼睛亮了起来,琥珀色的瞳孔澄澈光:“什么把柄,跟我也分享分享。”
“跟你分享了还是把柄吗,”
苏流萤斜觑他,“以你讨厌他的程度,你估计立马就拿去威胁他了吧。”
“确实如此,”
他心虚地摸了摸头,“那你被他审问的时候还有没有得到什么其他信息?大小都行,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呢。”
苏流萤想了想:“温衔安应该不是长老派来的,他在幻晶旁边挂了块玉牌,说是为了玉牌信,你那些问长老安的步骤他也一概没有,审问的影像大概率是给别人看的。”
她回忆着:“他也根本不是冲着后山结界被破坏的事情来的,全程都在问有关玉牌的事情,提都没提过江褚。”
“哦还有,”
她补充,“他似乎很避讳姜大小姐,不想牵扯她进来,专门在幻晶没有记录的时候才提起她。”
6久徽皱眉思索道:“他应该是白泽新派那些人派来的,影像是给他们背后那只老鼠看的。”
苏流萤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他是新派的?”
“因为真正的审问人不会避讳姜大小姐,他避讳的原因只有一个,”
6久徽道,“他不想得罪姜大小姐背后的姜家。”
“姜家是白泽出了名的中立派,没有立场,只投对自己有利的票,他们提供了玄雁宗大部分活动的所需灵石,无论是新派还是旧派都不想和他们过不去。”
苏流萤:“就算他真是新派的,新派让他来审问我干什么?”
6久徽:“你跟我扯上关系了,又去了灰色地带的后山,他们八成以为你是在后山替旧派掩盖什么事,专门来调查抓把柄的。”
苏流萤眨了眨眼,后知后觉:“你是旧派的?啊不,你那位是白泽旧派的?”
白泽虽然坐拥一切资源,但也并不太平。
不知何时起,白泽宫内部掀起了一股推浪潮,宣扬摒弃玄雁宗现有格局,不再以宫门名号为尊,而是要建立一个更公平更透明的制度,创造一个更朝气蓬勃的玄雁宗。
这些人称自己为“新派”
,并且自顾自地把“旧派”
的名号安在了反对一派的头上,意在革旧立新。
这样的口号虽然在白泽没人拥戴,但在白泽以外的宫门却格外吃香。
一经出,就收获了大量其余三宫的拥护者。
迅形成了一股来势汹汹的新生力量,有事没事给旧派找茬,不是跑腿时懒懒散散偷工减料,就是干活时指东往西故意唱反调,搞得旧派的长老们焦头烂额,开始彻查这个口号的起人,势要将这只白泽的老鼠揪出来。
新派自然积极应战,动所有力量竭尽全力地给旧派使绊子,成功将战火从白泽烧到了燕雀,把全宗上下都分裂成了两派——新派和旧派。
可怜白泽那些老顽固们还没弄清楚情况,就不得不接下了头上这顶扣过来的“旧派”
帽子,连辩解推诿的机会都没有。
尽管如此,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新派的背后主使至今还是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身份仍然未知。
这场白泽的狗咬狗之争之精彩,已经成功成为了苏流萤茶余饭后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