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还怪耳熟的。
陈宛七调侃道:“当初娶我进门的时候,这些话你也没少说。”
继尧眼里满是自责,“阿七,你知道的……我是混蛋……”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陈宛七轻笑,“我考虑考虑再说。”
他眼中一亮,激动道:“真的?”
“假的!”
陈宛七正欲推他出去,房门突然被挤开,三花同朱应桢跌跌撞撞的倒进来。
两人互相指责的相视一眼,三花支支吾吾的说着:“姐姐,工坊开张正好缺人手,你就让他留下吧。”
“三花,你这胳膊肘还往外拐啊?”
“我,我没有……”
三花尴尬的扣手嘀咕,“这不是你前夫嘛,帮点忙也不为过吧。”
“对对对,小婶婶你尽管使唤他。”
陈宛七歪头凝视,“我使唤他做什么?人家可是来照顾你的呀,小公子。”
“咳咳。”
朱应桢干咳两声,默默捂上心脏,学着他家老爹的死出两眼一闭。
“啊咳咳咳,那我还真是需要人照顾,不可麻烦大家,还是让小叔来吧。”
三花把着他关心道:“昨夜不是都退烧了吗?”
小孩哥差点真得了心疾,挤眉弄眼的给她一个眼神。
三花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一个巧劲将他仰倒,“噢又烧了又烧了。”
陈宛七被这两活爹给整无语了,当她是个傻子?
“行了,人是你要留的,自己看着安排吧,少来给我添堵。”
陈宛七撒手不管,只将这一大一小丢给三花安排。
朱应桢灰头土脸的爬起来,脸热得直冒烟,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
“小叔你也太没用了,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
继尧面不改色,“你倒是还有点用,会做戏就多做点。”
“你还演上瘾了?我才不要丢人呢!”
三花瞅着屋里这两尊难搞的大神,突然有点后悔插手,这不纯纯没事找事嘛。
白日里吵吵嚷嚷,寂夜蝉鸣,晚风卷起床边的帘子,窥视着摇曳的青灯。
屋里时不时冒出窸窸窣窣的撕扯声,陈宛七深夜又被扰醒,一团黑影缩在角落里,犹如一头来者不善的恶兽。
大半夜就跟撞鬼似的,要不是早就料准某人不安好心,小命都要吓死过去。
熄灭的烛火又重新点上,拉出一道宽大的身影。
继尧身形一滞,心虚的稍稍回眸,明明自己做贼,反倒像个半夜偷吃糖的孩子,吓得不敢吭声。
可他连口糖渣子都没捡到,整晚都在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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