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闻言,心中暗自警惕,却面不改色,拱手回应道:“校尉过誉了,秦某不过是尽忠职守,何敢言才。”
说着,又趁机询问道:“校尉,秦某已收拢旧部袍泽,不知何时出,以共讨匈奴?”
横照闻言,却摆手笑道:“秦公乘稍安勿躁,本将已妥善安排诸将位置,待一切就绪,自会出。”
秦池一愣,却见众将皆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心中顿时恍然!
!
原来横照早已设下圈套,只待他入彀!
果然,只见横照又假模假样地说道:“诸将已各归其位,可惜……千人将职位已满,不过公乘放心,本将这里尚有一个五百主的位置,不知公乘可愿意屈就?”
此言一出,众将顿时哄笑起来!
!
秦池心中一沉,暗道:“这分明是横照的打压之举!”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冷冷地看着横照道:“校尉此言差矣,秦某既为公乘,又是从咸阳禁中归入部下,自当统领千人,岂可屈就五百主之位?若校尉如此安排,秦某宁愿解甲,也不受此羞辱!”
横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之色,却仍笑道:“秦公乘言重了。”
“本将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岂敢真的委屈公乘?既然公乘不愿屈就五百主之位,那本将自当另作安排。”
说着,又转身对众将道:“诸将听令!
即刻整顿兵马,明日便出讨伐匈奴!”
然横照终究口是心非,言出未行,仅拨五百兵士以予秦池。
秦池心觉此数甚微,遂欲向军吏求增兵员,以壮声势。
然军吏每每婉拒,皆以兵员已满为辞,说道:“公乘,非吾等不欲相助,实乃兵员已定,无多余壮士可供调配。”
“公乘麾下已有五百精兵,皆是勇猛之士,足以成大事!
望公乘善加驱策,必能建功立业!”
秦池闻言,心中失望之情难以言表。
他深知军吏所言非虚,然仍不免感到愤懑!
!
五百壮士虽勇,但相较于别人麾下上千之众,仍显单薄。
他欲再言,却见军吏面色坚决,知多说无益,只得黯然退下。
秦池心中暗叹:“横照啊横照,你如此打压于我,究竟意欲何为?难道真要我秦池屈就于你之下,方肯罢休吗?”
然他素知隐忍之道,此时更需克制情绪,不可轻露怒意。
于是深吸一口气,将满腔怒火强行压下,面色如常,未露半分异色。
他心知横照此举,定有深意,或许是借机试探自己,又或许是故意刁难。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此刻失态,否则只会让横照看轻了自己,日后在军中更难立足。
思及此,秦池心中已有计较。
他向军吏拱手一礼,道:“既如此,秦某自当笑纳之,五百壮士,亦足以成大事,请转告校尉,秦某定不负所托,率此五百勇士奋勇杀敌,以报大秦。”
言罢,转身离去,步履坚定,毫无颓丧之态!
这横照,素来对他心存芥蒂,此次部中之将卒,皆为其在上郡所收之旧部,势力庞大,根深蒂固。
秦池虽有心争锋,却亦知此时不宜强行冲撞。
毕竟,横照身为其上官,爵至左庶长,手握赏罚大权。
秦池虽曾在祖龙身边执过勤,然亦不便与一位左庶长争执,以免有违军法!
无奈,他只得暂且忍气吞声,率军北上,前往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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