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吗?”
房东婆婆说他出国了。
她呆愣半天,问:“出国什?又问才能出国?”
婆婆打量她,知道她脑子好,又见她衣衫褴褛,辈子可能出国,便说:“钱就能出国。”
“要多少钱?”
“最低五十万……”
婆婆也瞎说。
宋轻轻带走屋里林凉抓到那个兔子玩偶。
她了浴足店,坐在小红凳上神地望天。
沙上打趣八卦阿姨们看着电视笑得开怀。
她又看远处树。
树丫上第一朵花,被风刮得无助,坠落。
她问身边正嗑瓜子阿姨:“做务员一般一个月多少钱?”
阿姨嗑着瓜子,随意地她:“五百到一千,累死累活。”
“做个呢?”
她又问。
阿姨正看着电视上瘾,笑了笑,扬了扬手说:“就难说了,你敢豁出去,一个月上万都,反正比端盘子挣得多。”
她跟徐嬷说她想做个。
徐嬷疑惑问她什,她说可以挣很多钱。
徐嬷思索去,忍心她下海,好说歹说才让她打消个心思,只在里当个正洗脚。
了挣钱,晚上宋轻轻去烧烤店洗盘子赚外快,挣钱给徐嬷帮她存进银行卡,想早点去见他。
去秋,水涨落。
八年。
牛面从四块一碗变成十五块一碗,水煮鱼辣条再售卖,街上多了好多外国字,高楼一座一座平地起。
她恍惚记得她要等一个,他名字里个凉,具体叫什。
她记清了。
可她敢跑远,她怕他找到她,于一直坐在小红凳上,看树叶青黄。
八年了。
她等到林凉,也存够出国钱。
直到昨天,他了。
他说他会带她离开。
于她必要再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