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看看他,又看看跪在地上失了魂魄一样的穗和,追上去问道:“大人,娘子好可怜,你不能帮她再劝劝景修少爷吗?”
裴砚知脚步一顿,只是一瞬,又向前走去:“他不配!”
阿信愕然。
跪在地上的穗和也是一震,空洞的目光望着那一袭宽袍广袖的颀长身影大步走远,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她不配。
她不配!
她本就知道他是个冷漠之人,怎么竟妄想从他这里得到帮助?
是因为前几日他曾那样坚定地维护她吗?
可他也说了,他维护她,只是不希望有人死在他府上,因为这座府邸是御赐的。
所以,他要维护的从来都不是她,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无媒苟合的轻贱女子。
而裴景修不管做得再怎么过分,也是他亲侄子,他给了裴景修一半的宅子,还要亲自去国公府为他提亲。
所以,那短暂的温暖,只是自己的错觉,从始至终,她身边都空无一人。
眼泪无休止地往外流淌,穗和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去往何处,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令人敬畏的背影在她模糊的视线里越走越远,直到转个弯再也看不见......
“大人,您说的他是指谁?”
阿信跟了一段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不信大人会这么狠心对待娘子,他不信大人前几日对娘子的呵护都是假的。
裴砚知微微蹙眉,侧目看了他一眼:“本官说的不够明显吗?”
“不......不是,是小的脑子笨......”
阿信哪敢质疑他的话,只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我看也是。”
裴砚知嫌弃地丢下一句,径直向前走去。
阿信:“......”
所以,到底是娘子不配,还是景修少爷不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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