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五万块的乔攸第一件事就是请假跑了趟石材市场。
下午,小保姆们正在打扫卫生,门口来了工人师傅。
足足有十几号人,抬着两米长的大包裹进来了,一个个浑身用力,老脸绷得通红。
“这是什么。”
有人好奇问。
乔攸做了货物签收付了款,指挥工人们将巨大包裹抬进餐厅,对好奇询问的人道:
“管家托我买的。”
小保姆们诧异:6家还有管家呢?嗷说的是吴妈吧。
看到石桌落地,几人更加疑惑,前些日子刚换了餐桌,怎么又换。
等等,乔攸为什么用那种惋惜的目光看她们?
……
晚餐时。
像6珩说的,他这几天刚回来会很忙,时常不在家,家里只剩6景泽猴子称王,对着一群小保姆挥斥方遒。
小保姆们忙着传菜试毒,一盘菜从几个人手上依次划过,汗珠子掉下来碎八瓣。
唯有不被允许进厨房且不能触碰任何食材餐具的乔攸,只能抱着牛肉干“艳羡”
地看着她们。
大理石材质的长桌两端分别坐着满脸冷傲的6景泽和脸色苍白、眼神虚浮的阮清。
乔攸怜爱了。
阮清进6家没几天,鬼门关倒是走了不老少,人肉眼可见的瘦了。
试完毒的小保姆放下筷子,恭敬道:
“少爷,所有饭菜均已试过,没有问题,可以用餐了。”
她的手有点抖,说话时悄悄抬眼看向对面的阮清。
上午还被她们折腾够呛的小弃婴怎么这会儿又跟个宝儿似地坐主人餐桌上了?
不会吧不会吧!
6景泽抬了抬眼,看向对面低着头痛苦揉着眉心的阮清,低低道:
“吃饭,把自己吃胖一点,我不想你哪天死我家里,我嫌晦气。”
乔攸坐在楼梯上咬着牛肉干:
想笑死我继承我的黑粉?明明最晦气的就是你这个癫公。
阮清形容枯槁已经没有人形,他骨瘦嶙峋的手颤巍巍摸起筷子,似乎是不想再和6景泽打无意义的嘴仗。
刚吃了一口,阮清忽然捂住嘴,极力克制着呕吐的欲望,逼得他眼眶红了一圈,泪水直打转转。
“怎么,还想跟我耍花招。”
6景泽扔了筷子,高傲扬起下巴。
阮清努力把嘴中食物咽下去,摇摇头:
“我没力气跟你吵,我现在很不舒服。”
乔攸撇着嘴,故作委屈:哎呦,可人儿,你也是命苦的,摊上这么一。
他赶紧举手:“我我我,我很会煮养胃靓汤。”
二人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无视之。
6景泽张了张嘴,忽然想起医生临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