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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第1页)

那日莲香子与母亲去舅舅家讨债。

回家的路上,母亲坐在轿子里哭哭啼啼,她却一言不,从轿窗的缝隙看出去,盯着沿街的摊点和商铺。

轿子行至街尾,却见一位乞丐披头散,靠墙坐着,左腿只剩半截,右腿边摆一只陶钵。

乞丐身前立一位坤道,正要给那乞丐银两。

莲香子忙唤轿夫停下,落轿,走到那位坤道跟前,打怀中摸出一些碎银,从那乞丐的陶钵里捡起坤道的锭银,再把自己的碎银投进去,对坤道说:“这位道长,我年纪虽小,却也明白些事理。

你若施舍他这许多银两,他日后便赖着行乞为生,就是有人雇他做工,他也未必愿意,倒不如日日守在此处,受人施舍来得方便,岂不是在害他?”

言毕,她将坤道的银子物归原主,这便要回轿去。

这位坤道正是天玑道长,听骆玉兰这番话,再看她样貌身形,忙叫住她,问道:“那么按你的意思,你给他碎银,他照旧得了行乞的方便,又作何解释呢?”

骆玉兰笑着反问:“道长,我有两问,你若答出来,我便不用解释,你若答不出来,我更不用解释。”

“但问无妨。”

“仙道之道,无可道,是何道?人道之道,无可道,是何道?”

天玑道长听罢,只蹙眉片刻,便微笑起来,说:“仙道人道,俱无可道。

俱无可道,无道为道。”

“道长果然明理。

这乞丐腿有残疾,道长若要助他,使些仙门法术让他康健,总比给他银两来得妥帖。

道长既不施法助他,想必是人命在天,而天意不可违,所以施他锭银,不过是退而求其次,以积善缘。

我方才从他钵中取走锭银,他若与我争抢,我是不会给他碎银的。

他既淡然处之,可见他并非贪心之徒,我给他碎银,已非施舍,而是奖赏。

我以为,这是人道,亦是仙道。

虽然仙道人道,无道为道,可是下至凡俗苍生,上至三清圣祖,哪个又不从无中生有,再从有中归无呢?我听人说,道在天地万物,我也听人说,道在我心我意。

道长以为,道究竟在物,还是在我呢?”

“道既不在物,亦不在我。

所谓‘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

莲香子笑着,歪头说:“我却以为,道在物,亦在我。

无中寻道固然是大道,道长又如何知晓,物我定是有,不是无呢?”

天玑道长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位年轻小姐竟有如此见地。

照仙界的规矩,不经掌门肯,任何弟子都是不得收徒的。

可是为了莲香子,天玑道长却破了例,先收她为徒,后领上丹霞山,告知掌门师兄。

莲香子倒也争气,入门丹霞山后勤修苦练,加之仙根扎实稳健,修行三十年已有小成,收服了流英剑和紫阳龙杖,比许多道行百年有余的册外弟子修为还要精进得多。

又过了五十余年,昆仑山两名弟子为千年雪皇蛛所伤,要祛千年雪皇蛛的剧毒,需用到生于丹霞山西麓的枯荣草。

其时丁贤梓虽已贵为白泽观掌门,到底根基不稳,玄鹤、白泽两派关系尚佳。

于是天玑道长和莲香子奉掌门天枢道长之命,将枯荣草带往昆仑山。

回丹霞山的路上,飞经一片山林,莲香子听到凡人呼救,再循声望去,便在一处陡壁边现了薛鸿儒。

薛鸿儒摔断了双腿,背篓里的草药倾了大半,手里却牢攥一把紫花。

天玑道长为他封穴止血,再同莲香子一道将他救出山林,送回薛府。

薛鸿儒父亲已故,家中只有一位守寡多年的母亲薛陈氏。

薛鸿儒上山采药,一向谨慎,若不是为了那几株紫菱草,他是犯不着冒险攀爬陡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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