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莲香子回身,对薛蓬说,“这次我且饶你,下次再随便带生人回府,我便罚你两日不得饮食。”
薛蓬委屈极了,说:“是姐姐叫我带两位仙侠回府的。”
“姐姐犯了错,你也要随她不成?”
莲香子走到门口,突然问了句,“康儿和鲁儿今日可去了医馆?”
“我可没见他们,许是又去喝花酒了。”
管家开了门,莲香子跨进门槛,长叹一声,对薛蓬说:“你这个做舅舅的,也该时时管着他们。”
薛蓬道:“做娘的都不管,我的话,他们哪听得进去?”
莲香子未搭腔,只吩咐管家备茶,便将顾乘风、苏荣领入正厅去。
薛府人丁单薄,薛蕲出嫁后,与丈夫鹿连城另立门户,府里只剩莲香子、薛鸿儒和薛蓬。
下人本有十余,薛鸿儒染病后,她便遣走数人,只留了一个管家,三个仆从和两个老嬷嬷。
进门是个庭院,院子中心栽了一棵桃树。
桃树后头是正厅,正厅左右分别是书房和膳厅。
四个厢房布在庭院左右,两间用着,两间空着。
正厅后头开了一片菜园,灶房、丹房、下人的居室绕菜园分布。
这实用的布局,在西梁司空见惯,在北魏和南淮却稀罕得很。
北魏地广人稀,便是京城望都,城乡界限也并不明晰,稍有些脸面的府邸都把菜园放在后门外头,既方便管理,又不失体面;院内的空地,只栽花木观赏,实在连花木都懒得种,只管空着也是无妨的。
南淮统统是大乡小城,城里人都住成一片,挨得近了难免攀比,院子再小也要讲排面,小户充中户,中户充大户,大户充官邸,官邸充王府。
于是南淮诸城全都寸土寸金,西梁盖四间房的院子,在南淮非盖出六间不可,房子都恨不得建在石头缝里,哪有余地种菜?所以南淮城里普通人家要吃蔬菜,大都是上街购买的,买菜卖菜的多了,商贸自然活络,商贸活络,城池方显繁华。
也正因如此,西梁人氏便是长在都城上尹,来到南淮稍像样些的城池,眼界也要大开几分,更别提在纪南城里逛上一圈了。
四人坐定后,顾乘风长话短说,将他与苏荣偶遇叶琮、夜访睿王府、叶氏父子被擒、叶长庚赴死草草过了一遍。
莲香子从头到尾不吭声,只端起茶盏,间或嘬上一口。
待顾乘风言毕,她只轻蔑地笑了一声,道:“我这外甥,死不足惜。”
顾乘风与苏荣面面相觑,薛蓬说:“母亲也太无情了些。
表兄这三十几年虽不曾与我们走动,过去对我们家,也是多有照顾的。
他现今去了,便是当真作了恶,母亲如此说他,总是不妥。”
“你懂什么?”
莲香子放下茶盏,厉声道,“你这表兄冥顽不灵。
我曾多次劝他卸职归乡,他却说那睿亲王有恩于他,愿效什么犬马之劳。
若他早听我言,离那些朝廷纷争远些,我竟不信他会枉死。”
说到此处,莲香子又端起茶盏,拨着杯盖,问顾乘风:“叶长庚是不是临死还以为,是他们南淮宰相要害他?”
顾乘风说:“叶大人的心思,我无从揣测。”
“叶长庚的性子我是知道的。
他成天念叨他们叶家四代忠烈的旧事,满口忠勇仁义,实则贪图富贵权势之徒。
也只有这等人,才做得了那睿亲王的棋子,还做得心甘情愿,得意洋洋。
他竟从未怀疑,他父母冤死,兴许也有睿亲王的功劳。
他只道那睿亲王于他有恩,依我之见,他不过是睿亲王豢养的一条猎犬。
他倒识趣,人家当他是狗,他便一心一意做条忠犬,也不枉费那睿亲王一片苦心了。”
“夫人言之有理,只是人各有志,叶大人怕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要分个一二三。头名状元,第二榜眼,老三探花。第一整天被人惦记,第二整天惦记第一,林轩表示,第三挺好的,不仅逍遥,没事还能探探花。...
路人甲目露怜悯之色真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白内障。我的视角有三百六十度路人乙神色惋惜真可惜,长得这么帅却眼神儿不好。我能看到一公里以外路人丙摇了摇头,扔下几块硬币离开了。...
后来,慕南栀总算明白,暗恋顾非寒和嫁给顾非寒之间的区别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二十岁那年,为了嫁他,慕南栀心甘情愿钻进圈套,不惜以孩子绑住他。心死绝望,到最后不肯离婚的却是他,慕南栀,我这辈子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