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当年那人魔本来禁制了你母亲,玉衡道长、丁莫一和我,后来也不知怎的,我竟侥幸逃脱魔掌。
那人魔的禁制之法相当厉害,若没有猜错,我们是被她的五乘离合香困住的。
法禁内外虽未全然隔绝,玉衡说你母亲心神错乱之时正值拂晓,却甚是可疑。
试想困于法禁之内,又有人魔瘴毒肆虐其中,玉衡该全神贯注于运气之法才是,怎会留意法禁之外是拂晓还是深夜?倘若他真有这一心多用的本事,怎么之后他借法宝护体,又对你母亲和丁莫一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黄玉笙回身,盯着顾乘风的双眼,道,“罢了,若他所言非虚,你父亲便是丁莫一,于你母亲无益;若他撒了谎,我想他也绝不会承认你是他亲子,更不会拔除万载寒冰上的太阴锁魂锥,放出你母亲。
他虽有三百年道行,却难免为私利蒙心,我们也不好强迫他,到时候你的身世之谜外传,毁了他的名誉事小,只怕你来日也不好做人。”
顾乘风道:“我并不在乎什么名誉。
我只担心不救母亲出来,白龙剑的威力难于挥,神霄和合阵始终缺了一门,该如何是好?”
“为师这段日子钻研经舍典籍、苦思冥想,虽然没能找到驯服白龙剑的办法,却无意中翻到一个古阵,深受启。
此阵精妙绝伦,偏有两个罩门,不过,如果我们能利用好这古阵的罩门,既可以拿来镇魔伏妖,也可以压制丁贤梓的气焰,至少后年的百年之期,不让他们白泽观讨到半点便宜。
我想以苏荣的仙资,只要熬过这次百年之期,再练上数十年,达到人剑合一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顾乘风问:“此阵有什么讲究?”
“那阵法名曰日月弭辉阵,内含六门,二主四副,两道主门恰好都在乾卦,需由仙根属乾卦者方可镇守关门。
放眼仙界,虽然俗修之人也不乏仙根属乾卦的,要说为仙家赴汤蹈火,俗修弟子却未必愿意,那么三派之中,最好的两个人选只有你和丁贤梓了。”
“师父打算让我和丁贤梓各守一道关门?”
顾乘风道,“弟子竟不解了。
这仙阵既然有两道乾卦的阵门,想来攻袭邪魔的威力甚是了得。
但是师父方才说,此阵还可压制丁贤梓,不知怎么个压制法?”
黄玉笙只淡然一笑,说了声:“如何压制丁贤梓,我还未完全开悟,不过从明日开始,我们便开始准备布阵。
不出差错的话,七日内玄鹤宫的人便会抵达我们长白山。
我过两日再以飞剑传书通知丁贤梓,既然他提议在我们长白山举办降魔大会,便依他的意思。”
玄鹤宫众道先于白泽观一行两日抵达,天枢、天权、天玑、瑶光四位道长领着张松年、翁绍泽等十余弟子,以黑白两色各四只仙鹤开道。
黄玉笙率教众近百人迎在山门外。
天枢道长才刚落定,黄玉笙便笑言:“谢师兄一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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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道长拱手道:“朱雀仙子别来无恙。”
天权、天玑、瑶光三位道长也上前拱手行礼。
天权道长看看顾乘风,对黄玉笙说:“朱雀仙子,你这个徒弟不得了呵。
西梁那位大司马的府邸戒备何等森严,你这徒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不止救了一干刺客,竟还全身而退。”
顾乘风道:“天权道长过誉了。
其实那夜若不是道长提醒,我恐怕免不了为那至贤大司马所擒。”
天权道长说:“只是不知那位姑娘究竟是什么来路?那姑娘脾气不小,看着却颇为面善。”
顾乘风道:“那位姑娘是西梁国师之女,闺名晚香。”
“难怪那日见她觉着面善,原来是付千钧的女儿。
想来我与她该有过一面之缘,那年西梁皇族祭祖,我曾前往祭坛作法,付千钧带了一众弟子,其中确有一位少女,想来正是这位姑娘了。”
天玑道长接过天权道长的话头,问顾乘风:“我听玉衡说,你们在西梁歇息了好几日,是在薛府下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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