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霆的脸色变了,郭宁看在眼里,并不多言。
听闻杨安儿猝然发难以后,郭宁连夜北来,沿途召集人手。
当日来馈军河营地探望他的溃兵首领无不率部跟从,这会儿随在他身边的,约有三百余人。
单看表面实力来看,郭宁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剽悍老卒,甲胄军械也很齐全,面对杨安儿所部同等兵力,绝不会吃亏。
但账不是这样算的。
杨安儿所部乃是反贼起家,当年转战山东,朝廷剿之不灭,可见其部在战斗时的韧劲不可小觑。
他们降伏朝廷以后,又能在官场体制下始终保持独立的姿态,足见杨安儿和部下军将的统御手段非同小可。
他们的三百多人,便是能打硬仗的三百多人,是一支扎扎实实的军队。
而郭宁这边则不然。
郭宁自己,之前已是光杆一根。
他身边的同伴们,过去则以零散小队的形式分布各地,有的窝囊了许久,有的肆意妄为了许久。
好几股溃兵衰颓放纵得不成样子,边地武人的精气神简直荡然无存。
假以时日,经过充分的训练以后,这些士卒们定能重新聚合为一个坚韧勇猛的整体。
可眼下,郭宁对他们并不抱有太多信心。
当前能用来打硬仗的,就只有李霆和骆和尚手下的百多人罢了。
骆和尚是靠得住的,问题是,李霆愿不愿意陪郭宁打一场恶仗?
敌人多了一百名甲士,非同小可,整场战斗必定会艰难许多。
这可不是适才在高林坡上胡吹大气,说什么一刻破敌,可以只求嘴上痛快。
一旦战斗激烈,李霆是要真正承担折损,是得拼出自家的老底子的!
在这世道,自家手里的老底子,就是前程,就是命!
李霆还在皱眉,显然有些决定,不太容易。
郭宁依旧只当没看见。
他转对骆和尚道:“敌人兵力甚强,想要击败一股以示威风,很难。
但韩人庆与我有并肩作战的交情,他的部下落入敌手,我决不能坐视不管。
看来,只能继续借重大师的力量。”
骆和尚摸了摸头皮:“六郎要洒家做什么?”
“大师带来的五十人,都是好手。
请你将之分做两路,一路随我潜到近处,伺机突入空场,解救被俘众人,得手之后,立即撤退。
另一路在故城店正门以南的道旁埋伏,敌军若出兵追击,由这一路负责断后、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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