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抖,他家少爷这是要吃软饭的节奏。
面对少夫人笑面如花,他只敢点头,“我这边绝对不给少爷出一分钱。”
这也是夫人的意思,要挫一挫少爷的锐气,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断一断。
杜若算着叶青洲的零用钱,没有大开销,一个月还是活的很滋润的,于是点了点头。
“你先回去吧。”
杜若摆摆手,拿过纸笔算香草园这段时间的工钱,把碎银子都拿出来,数够了,放到大荷包里。
收好账本,她拎着篮子和荷包走到香草园。
里面热火朝天,五六个壮汉看着药罐,里间三个壮汉搓丸子。
阿霁坐在药柜前装药丸子。
杜若放下篮子,把矿石放进药柜里。
拿着鼓囊囊的大荷包坐在院子里,清了清嗓子,“都停一停,工钱了。”
院子里的人纷纷停下来。
又工钱,早上不是已经过一次了。
“少夫人,您早上过一次了。”
“我知道,以后不按照日结,每半个月一结,每月初一十五,提前把工钱给你们。”
院子里做工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有不少人家里急着用钱。
每天结算工钱太麻烦了,晚还不如早,对双方都有好处。
“这半个月工钱是从明天开始算的。
大家听到名字一个一个来领。”
春天京城的夜晚来的早,完,把最后一罐药熬好,也差不多都要回家了。
杜若拿着剪刀和小称,按照人头把银子剪碎。
“钱宝树。”
杜若把三两银子放到木桌旁边。
“谢谢少夫人。”
外边可找不到这种钱多活轻饭菜还好的活计。
他们这群身有残疾的人在外边很少有店家收,更别说开高工钱,比平常人只少一半就不错了,行动不便,还遭人白眼。
如今就天天看看药,搓搓丸子,也不用动什么,少夫人还帮他们看伤,对比从前实在是太幸福了。
“陈富。”
杜若看了眼他垂着无力的右手,掏出针扎了几个穴位,“有感觉吗?”
“有,有点麻。”
“接着喝药,不要停,过几天我给你换药,胳膊和从前一样是不可能了,以后最多只是能拿些比较轻的东西,也不能大动作,不恶化就很好了。”
陈富点点头。
“谢谢少夫人。”
“不用,你们都是保家卫国才留下的伤,是我该感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哪来的祁国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