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统领便入宫,被侍从带着走进了上清殿。
“微臣参见陛下,摄政王,不知……”
“行了,本王问,你来答。
你入京之前曾在山门学艺,何处山门?门中可有亲人留下?你可有兄弟或者儿子没在家中,如今在江湖闯荡?”
“回王爷话,臣家中便是京城中人,年幼时臣是随一老道入天云观修行,并未有任何亲人。
而且,臣那师尊早已做古,天云观也已落魄多年断了香火传承。
臣家中只有一个妹子,嫁给了京中商户,虽是当家主母,膝下也只有两个女儿。
臣是有两个孩子,如今不过岁,绝无离开家的可能。
所以,臣可以保证,断无任何和臣有关的亲人在江湖中。”
禁军统领听到白昼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查自己玩忽职守就行,他没别的爱好,就是偶尔会出去喝喝花酒,还没耽误过事。
“你的答案本王姑且信了,不过,今夜本王遇刺时,你在何处?”
白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面前这个看似敦厚老实的人,便是当初刺杀萧凌尘的凶手。
原本半跪回话的统领猛的双膝跪地,他心里暗骂自己倒霉,刺客真该死,嘴上却已经准备出声为自己辩解。
“算了,此事本王可以不追究,只不过,那个刺客的脸和你有七八分相似,本王实在难以释怀。
那刺客已经被本王砍下了脑袋,实在是无从追究。
你起来到院落里和本王比划一二,若是你们的武功路数完全不同,本王便信了你的无辜。”
统领有苦说不出,他求助的目光看向皇帝,却现皇帝也满眼赞同,甚至兴致勃勃的笑着看向他。
“爱卿,皇叔的武艺天下皆知,你可别想敷衍了事。
不然,若是皇叔以为你有意隐瞒,朕可保不住你的三族。”
统领的脸色更苦了,他缓缓走出宫殿,在院落里慢慢的抽出自己的双手剑。
白昼也走出去,手中长剑脱鞘,不由分说的就冲了上去。
禁军统领的武功自然要比那个少年强了许多,可惜,仍旧不是白昼的对手。
两人互拼了二十多招后,白昼手腕一抖,手中长剑直接穿透了统领的心口。
统领满脸错愕,缓缓倒下时,眼中还带着不甘和愤怒。
“皇叔…他…他…真是刺客的同党?”
小皇帝有些难以相信,这个统领的武功并不是禁军之中最强的,可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只因为,在统领还是个小侍卫时,便是东宫的侍卫。
“哦,那不是,刺客之事确实和他无关,只不过是比武时刀剑无眼,臣没收住手中力度,伤及了无辜。
臣失手杀人,还请圣上恕罪,厚葬了此人吧!”
白昼满不在乎的说着,拿出一块青色的手帕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
“皇叔你又说笑了,朕近2o年的人生里,从未见过您错杀任何一个无辜。
朕已经长大了,您不用为了照顾朕的情绪,便刻意隐瞒。”
皇帝苦笑,随意的看了内侍总管一眼,总管立刻吩咐侍从打扫庭院。
“夜深了,皇叔就别回去了,留下用些晚膳吧。”
“也好,告诉御厨房,上两坛烈酒。”
白昼乐呵呵的抱着剑走进上清殿,在这个地方,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这么随意拿着武器走进来。
“皇叔,您下午送来的奏折朕看过了,能够犒赏三军还有余抚慰百姓的库房,朕也很是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