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禁城之外呢?”
靳闵问得戏谑。
莫怯反应过来这城主的意思是无禁城之外的人能不能比,就继续笑得讨好:
“不能比不能比,城主大人您是独一份的,就是天上有地上无的那种,整个天下,都无人能及您万分之一。”
不管事实能不能比,她都只能说眼前这人天人之姿,就算这面具下的脸是毁容的奇丑无比,她都还能狡辩说人不能只看外表。
没想到这无禁城的城主居然喜欢被人奉承。
“起来。”
靳闵一改刚才的愉悦,语气立马变得冷硬。
莫怯二话不说,麻溜的就起来,站得笔直,彰显了她的什么都愿意做是真的。
靳闵二话不说,一把捉起了她的左手肘,拉到面前。
紧接着莫怯手腕上捆扎袖口的带子就松散开来掉在了地上,现出了捆缚在手腕上的铁疙瘩,这是一个可以发射连接着绳子爪子的工具,之前用来救过莫弃。
再接着铁疙瘩就哐当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裹缚的布条,上边还沁出了血迹。
紧接着那布条也一圈圈散开,掉在了地上,露出了手腕上的伤口。
“这药物对我无用,战将族人。”
靳闵说完,只盯着莫怯,眼中透着微微红光,似有怒火。
仿佛在问,你还有什么话说?一个连身份都不敢交代的人如何值得相信?
而莫怯似乎并没有给到他不杀莫怯的理由。
听到这个称呼,莫怯脸色有些发白。
战将族人,以前被囚禁的一百多年里,她的名字就只是这个,这个名字昭示着她只是食物,就跟圈养的牲畜一样。
可曾经的战将一族,却是神族的骄傲,是定心丸。
“我…”
莫怯舔了下有点干的嘴唇,“我只是…想活下去…”
常年的征战生活,让求生成为了她的本能,无论再痛苦无助,她都没有想过要死,那是对生命的亵渎,那是对曾在战场厮杀的将士的不敬。
除非实在自己无能为力。
“暴露的战将族人在无禁城无法活着…”
莫怯盯着靳闵,眼中有隐隐的泪光,说得十分真诚。
“应该说是没法像个人一样活着,我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不想再像一个牲畜一样活着,只能隐藏自己的身份。
只是想像个人一样活着,也是错的吗?”
靳闵没有回答,拇指在莫怯的伤口上摩挲了两下,才笑到:“为什么不回去?”
莫怯知道是在问她为何不回神族。
战将一族在两百年前那一战几乎绝迹,如果回到神族,绝对会得到优待,选择留在一个以神族为食的种族的地盘,无疑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她的血液让巫冥族人根本无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