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靳闵裹进了布里,确保他不会再把血流出来暴露行踪了,才又把靳闵扛了起来。
由于她现在只有一只手有劲儿,她还是费了些功夫的,扛上后,她还要用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受伤的那只手,靳闵才不会往下掉。
可这样一扯,就加重了她手臂的伤。
莫怯跑了一路,又回头查看,确保附近没人,才跳进了水幕之中。
逃脱
水幕背后,只有刚进来的这里稍微宽敞些,够莫怯扛着靳闵站在这里,可再往里走,就只有一人来宽。
如果是她一个人,侧着身子过去完全没问题,可她现在扛着靳闵,显然是过不去的。
她没有犹豫,立马把靳闵放下来,扯着裹靳闵的布,拖着他退着就往里走。
靳闵任由她拖着走,他现在脑袋露了出来,莫怯现在弯着身子,脑袋正好就在他脑袋上方。
他现在双目阖实,长长的躺在布里,没有丝毫生气,俨然是一具尸体,死得已经不能再透了。
这还是莫怯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的靳闵,虽然他满脸是血,本来应该可怖的,莫怯却反而觉得他恬静了不少,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不是她听他说过他是不死之身,他这样已经没有救的必要了。
莫怯弓着身子,把靳闵拖行了一段路后,隧道渐渐宽了起来,她又把靳闵扛上肩头,继续走。
她现在没有沿着上山时的路直接回去,而是走了不同的路。
经过几个岔路口后,她在洞壁上按了一个开关,然后一道仿佛是长在石壁上的门打开了,她跳进去后,门立马合上了。
这是一间石室,里面有一张石头做成的床铺,上面还有一条柔软的被子。
这间屋子的石门还有这里面的床,都是她以前自己做的。
被子更是特殊材质的,就算是在潮湿的环境下也不会受潮腐烂。
哪怕已经两百年过去,它依旧保持着它最宣软的状态。
她以前怕有人发现这水幕后的洞天,就自己设计了一个机关石门,好躲在里面,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被逮去学习枯燥无味的理论知识了。
听着无趣就算了,打瞌睡还要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回答不上还要被罚站,她差不多每次课都会被重点批评。
她那时候经常带些话本小吃的躲在这里,就趴在床上看话本吃小吃,等课上完了,她再突然出现,就发现她的几个哥哥们正在满山的找她。
她就俏皮的说她玩去了,就是要让他们找不到,还要对着他们“略略略”
的吐舌头拌猪脸。
莫怯看着眼前的床铺,想着自己年少时的不懂事,那时候她的父母哥哥们应该是焦头烂额了吧!
要是能再有机会做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妹妹,她一定做个乖乖女,让他们一点心也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