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疼痛,将嘴唇都咬出了血,可她倔强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好像不惨叫,她就真的不疼了似的,她那点微末的自尊就好像被维系住了。
“我说了啊!”
莫怯双目无神,嘴唇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说话的声音已经很虚弱,“我就是宣慈。”
她不想再坚持了,准备妥协了,若是殷渡不相信她,他可能真的会把她折磨致死。
而她这样的坚持似乎毫无意义,除了让自己遍体鳞伤,白白遭受痛苦,此外毫无用处。
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骄傲的战神了,哪怕是在殷渡面前,她也只能妥协,她那点微末的自尊,没有人能替她维系。
“小时候你受伤了,还是我把你背回来的。”
莫怯盯着殷渡,那双眼中满是失望,似乎他们之间的某种联系在这顷刻间崩塌了,“你都,忘了吗?”
她不喜欢这种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总有种挟恩图报的感觉,可也只有这种记忆深刻的事,殷渡才不容易忘。
莫怯话音落下,殷渡整个人颤了一下,他盯着莫怯的眼神满是恐慌。
莫怯看到殷渡失神,已经准备开口安慰他,说她这点伤不算什么,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她甚至在组织语言,该怎么述说她不回来,不认他。
他们接下来应该会有很多话会说,该从哪里说起呢?
可殷渡很快就收拾了自己那一瞬的狼狈神情,望着莫怯的眼中又满是狠厉。
“宣慈到底在哪里?她为何会告诉你这些?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她到底在哪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殷渡语气很重,“别再拿你是她这种话来糊弄我,你绝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她…”
好像莫怯就是宣慈会显得他多么可笑。
莫怯听到殷渡的话,不由得笑了,在不信自己的人面前,不管你再给出多少证据,那人都不会信你。
他只信他自己愿意相信的,他能找到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推翻摆在自己面前的证据。
莫怯已经做了最后的努力,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说得越多,只会显得越可笑。
只会越显得自己为了活而不择手段。
殷渡还盯着她,眼中的怒火更甚,声音几乎咆哮:“说,她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
殷渡说着起身朝莫怯走了过去,紧盯着她,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卑微的祈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也不用再受这折磨。
啊?告诉我,好不好?”
莫怯就只是望着他笑,那笑满是嘲讽,却就是不说话了。
她不会再跟他说什么了。
再无眷恋
殷渡殷切的盯着莫怯,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莫怯也没有开口说话,他就又凌冽起来。
“我倒要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殷渡话音落下,那在后背停下的虫子又开始穿梭起来,它将后背搅了个天翻地覆后,又游到了前面,最后把莫怯的双腿也钻得千疮百孔。
她现在真如殷渡所说的,全身没有一块好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