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对他这堆话不甚明了,只莫名其妙的问:“你有病?内力是武学之根本,你把它排走干么?”
谢曜闻言一怔,忽然“啧”
了一声,从石头上站起来大喜道:“对啊,是排出而是不是排走!
是我太蠢!
太笨!
天书你真是我的……我的……”
谢曜一把将天书抓住,狠狠啵了一口,然后双腿盘膝,开始运功。
天书“呸呸呸”
了半天,大骂道:“谢疯子!
谢疯子!”
谢曜此时全心投入,对外界不管。
是他开始就想错,聚完罡气,再将罡气排走的确很难,身体不由自主的会阻止你这样做。
好比你吃了一只鸡,隔了一会儿要你把这只鸡吐出来,实非易事;但假设你吃了一只鸡,让你把鸡里面的精华吸收,剩余的拉出来,就简单多了。
谢曜运行了一小周天九阴神爪的心法,便开始调动丹田真气,慢慢游走全身,再经涌泉穴、合阳穴、过三焦俞,出百会穴,屏息静气,仿佛用气流在周身织造了一张网。
谢曜对对武功高低并没有实体的概念,他也不知道在他这个年纪能聚罡气是多不得了的事情。
静坐两个时辰,谢曜便牵引周身罡气自然而然的仿佛呼气一般,缓缓排出。
“喂,你感觉怎样?”
天书推了谢曜一下,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谢疯子?说话!”
谢曜挑眉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精光熠熠,竟好似换了一个人。
天书正惊疑不定,谢曜忽然站起来在石头上又蹦又跳,像个小孩儿一般哇哇大叫:“我不敢相信!
我竟然练成了天下第一叼的功夫!”
……练成个屁!
天书冲上去啪啪给他两耳刮子,道:“后面有你哭的时候,练招式罢!”
谢曜被天书揍了也不敢还手,唯唯诺诺的点完头,就开始老老实实的练习。
春去秋来,几回寒暑,不知不觉五年过去。
谢曜的功夫在朱聪和天书的监督下日益精进,但自从那日和郭靖切磋后,他这整整五年都没有看见郭靖了。
听朱聪说,由于上次和谢曜切磋的事情被柯镇恶管着,不许他来和谢曜相见。
但郭靖经常托华筝、拖雷给谢曜送点心、礼物,两人交流也算频繁。
这天乌日珠占并没有早早睡下,天气越来越寒冷,她得给谢曜赶制一件更保暖的皮袄。
谢曜偷眼瞧了瞧,知道乌日珠占定要很晚才睡下了。
他见不得人辛苦,晚上也还要练功,于是走到乌日珠占旁边,说:“妈,我还有衣服穿,你去睡罢,明天在缝也不迟。”
乌日珠占哪里肯干,手上针线不停:“小曜,明日你还要和你师父学功夫,该早点睡的是你。”
她说着还将皮袄在谢曜身上比了比,微微笑道:“你长大了,去年的衣服没法穿,我不给你做衣服你穿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