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处端颔首道:“你固然聪明,但这功法与其他内功都不相同,乃与性命结合,双生双修。”
谢曜一听到“性命”
二字愣了愣,问:“谭师伯,这句话甚么意思?”
谭处端道:“若是练功不当,恐有走火入魔暴毙而亡的危险啊!”
谢曜心脏一抽,忍住转身逃跑的念头,把脸憋的通红。
心中哀嚎,有没有搞错!
但凡稍微厉害点的武功都有性命之虞,不是走火入魔便是暴毙而亡。
谭处端这时似乎看出他的心情,微微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先感受入门要法,若连入门都无法触及,那便是和我们一样,练不成了……”
谭处端说到此处也不由感到遗憾。
其实当年王重阳并不是很想将此功传给全真教下弟子,王重阳一生都重道轻武,希望门下弟子都潜心修道,是以丘处机虽然在七人中武功最高,却最不受王重阳喜爱。
谢曜听罢,嘴里发苦,却又拒绝不得,只得弯腰躬身道:“弟子自当勉力一试。”
当晚谭处端便让他回去沐浴更衣,子时三刻到重阳宫后山等候。
谢曜回到房中,还没来得急掏出火折子掌灯,蓦然间一个物什朝他面上飞来,谢曜现下武功大有长进,微一侧脸便要将这物什扇个老远。
但他刚一抬手忽然猜到是谁,这手便迟迟没有落下。
只听“啪”
的一声脆响,谢曜脑门儿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谢疯子!
你刚才去哪儿了!”
天书又是气又是急,张口便道:“老子睡醒没看见你人,还以为你死了!”
谢曜摸了摸额头,微笑道:“你一天到晚别咋咋呼呼的,我死了你可就少了个好兄弟,所以我为了让你有我这个兄弟,永远都不会死。”
天书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哼了哼道:“我才不和你做兄弟。”
“那做主仆?”
“好啊,我是主子,你是仆人。”
天书语气一转,用命令口气道:“叫我主子!”
谢曜扭着腰,捏着嗓子唤道:“哟,我的主子哎!”
他“主子”
“猪仔”
不分,天书本该生气,听着却忍俊不禁笑起来。
两人相处十年,早已经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虽然天书不是人的形态,但谢曜早已将他当做兄弟朋友,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倒忘记了自己因何而来,只是不知道天书的想法是否和他一样。
“罢了,带我去吃饭。”
天书嘴里的“饭”
就是书籍,谢曜自然明白,只不过他摇摇头道:“这会儿不行,我要去沐浴更衣,焚香静心,子时三刻快要到了,等我练完功就带你去。”
天书想了想,竟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