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却是先前那白衣人推门而进。
晏思谭抬首一看,睁大了双眼。
这这这人的胡子真是白花花,又长又顺——
那老爷子似是知晓思谭心中所想,颇为自得的捋捋胡子。
这倒让思谭不好意思了,别人救命之恩还未谢,反而直勾勾盯着别人。
思谭因伤势动作不便,只得对白衣老者点点头,谢道:“思谭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那老者笑道:“小女娃倒是运气不错,按说你这一身内伤外伤,不死也得残疾,却天意指引遇得老夫,老夫虽说医术不佳,救你却足矣。”
思谭一听自己险在鬼门关走了一回,除了大叹自己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又是对老者连连感谢。
“不过老夫倒是奇怪,你至多十一二岁,怎的与那海沙派结下梁子?”
思谭一愣,十一二岁……虽说早有准备,但还是心里泛起凉意。
一时倒没有注意什么海沙派。
“什么?海沙派?”
思谭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老者也是颇为诧异:“小女娃不知你身上的伤是海沙派独门功夫‘劈海十招’所致?”
思谭茫然的摇了摇头,什么派啊劈海啊听得她是一头雾水。
老者又问:“那你师出何门?祖籍何处?”
思谭更是无从所答。
老者又道:“女娃,你这一摔山崖莫不是失忆了?”
思谭看这老人家满头问好,不禁好笑道:“老人家,我这伤可是你治的,可没伤着脑子啊!”
白衣老者转念一想,却是觉得自己问得好没道理,摸摸胡子也笑了起来。
思谭等老者笑罢,才道:“我叫晏思谭,晏殊的晏,相思的思,言覃谭。”
思谭微微沉吟,似是下定某种决心
一般,道:“老人家可否仔细给思谭讲讲当下?”
那老者又摸摸胡子,笑睨思谭一眼:“自是当得。”
隆冬腊月,皑皑白雪覆盖着这山野树林,一片银妆素裹。
思谭裹了一身狐裘大氅,双手抱着铜手暖炉,站在茅屋檐下,小脸冻的通红,显得异常瘦弱。
远处一道灰色身影踏雪疾来,只见身形飘渺,白髯却在劲风下不乱丝毫。
若是稍有武功根基的人在此看见,必要大赞这轻功之高绝。
灰衣身影只一瞬便站在了思谭面前。
好在近来思谭见得多了,初时的瞠目结舌再也在她神色中难以找到。
思谭见了来人,将手中暖炉往来人怀里一放,道:“何爷爷,我已经好多了,真的不用在吃这些了。”
一边说一边对着何足道背后篓子里的大堆人参灵芝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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