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初佳洛刚好心情不好,并没有接到林潇潇的电话,而是在和父亲闹完矛盾后翘了一节康复训练的课程,窝在房间睡了一下午。
初佳洛想要报警,初云哪里肯,她一直磕头,说这件事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只要找到林潇潇就是件小事。
眨眼间,初佳洛只记得自己一个人睡在山上,醒来的时候只有一人,身下的轮椅不翼而飞,好在还有手机。
她当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就在最后关头打通了那个电话。
自己明明很乖,为什么电话的主人要欺骗她,说好带她走,却又把她一个人留下来。
这是她生命走向终点的怨恨。
人性就是这么恶心的东西,她临死之际,不恨骗她上山的初云,不恨齐家母女,不恨初城,不恨那些人对她做出的一切,她最恨的是远在a市的那家人。
那张空头支票,是她最绝望的心理寄托。
“那一晚,我没有见到潇潇。”
初佳洛呼吸加重,“可我醒来的时候,林潇潇就在”
她不敢继续说下去,徐怀均按住她的肩膀,“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就”
“她瞪大眼睛,就在旁边看着我,好像还活着那样。”
两个女孩一同上山,其中一个失去记忆,另一个深埋黄土。
林潇潇没了,初佳洛却完好无损。
甚至,她可以站起来,一步步的走下山。
而原本健康活泼的林潇潇却一辈子没办法站起身来。
看到初佳洛的那一刻,初云像是见到了鬼,她吓坏了,一直大喊大叫说自己的姐姐初佳洛已经死了,这个可以站起来的人是林潇潇。
初云绝不是个心善的小姑娘,甚至因为母亲的原因,她从小就厌恶真正住在初家大房子里的李敏和初佳洛,而她和妈妈却一直抬不起头。
齐小云可以做着初太太的春秋大梦,但初云却一直认为自己是真正的初家小姐。
她小时候做过很多针对初佳洛的事情,但某种意义上她又无比渴望成为初佳洛,两个女孩年龄相仿,在相貌上又相像,初云对于这个姐姐的感情太过于复杂,以至于真正犯错的时候,她跪在姐姐面前抬不起头。
她甚至不敢去找齐小云,但她却知道初佳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渴望却无法成为的姐姐,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活泼开朗,会和爸爸说话闹脾气,也会翻白眼叫齐小云一声阿姨。
她变得越来越快乐,就好像从前的初佳洛从未出现过。
初云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
“我不记得自己怎么上山,也不记得中间生过什么。”
徐怀均:“我是你的人证。
我能证明那通电话是你打的,也能证明走下山和上山的是同一个人。”
时隔多年,两人都是那场大雨的见证者。
初佳洛眼底升起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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