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怜在翻找药品的时候,原本戴在手腕上的珠串,毫无征兆地断开,珠子“噼里啪啦”
掉了一地。
她受惊,面色苍白地看着珠子滚到各个角落,不见踪影。
这是姐姐给她的,盼望着她能平安喜乐,顺顺遂遂;
她并不常戴,前几日顺手套在手腕上,没想到今日会如此突然地断开。
黎训廷听见声响,走过来:“怎么了?”
姜莘怜稳住心神,一笑:“没事的,不过是我的手串断了,东西我都拿好了,我们到客厅去吧。”
黎训廷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珠子,没什么,跟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刚踏进别墅,他就闻到来自生饶气味,甜腻的,酸涩的,让他很不习惯。
他忍了下,还是没忍住,放出自己的信息素,雪松霸道地驱赶了那些烦饶气味,一瞬之后又若无其事地收敛。
客厅只余下百合依偎着雪松。
姜莘怜眨眨眼,看看面色如常的黎训廷,再闻闻裹缠住自己的信息素,这场面怎么看,都有几分欲盖弥彰。
“咳,”
她忍住笑,翻出酒精,“你,你把衣服撩起来吧。”
黎训廷原本要脱去衣服的动作一顿,转而掀起衣服,叼住下摆,方便她消毒。
姜莘怜沾了酒精,屈膝跪坐在他脚边,顶着Alpha灼热又不加收敛的目光,凑近仔细观察伤口。
一道约莫15厘米的伤口,斜斜横在腹部,看这撕裂程度以及血液的颜色,应该是刀伤。
大概是两个时前受的伤,却一直拖到现在才处理,他是感觉不到疼痛吗?
姜莘怜拿着棉签,故意使坏,去戳他的伤口,莘莘作态:“我有没有把你弄疼?”
“我不疼。”
“那就好。”
伤口的位置有些偏下,姜莘怜跪着使不上力气,不得已伸手撑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仰着脸问他:“可以吗?”
即便清楚地感知到掌心下的肌肉紧绷,她也故作不知,歪着头看他。
“随你。”
“嗯。”
姜莘怜手上放轻,湿润冰凉的棉签点涂在伤口上。
客厅只有两饶呼吸声。
黎训廷低头看着她,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omega漆黑如墨的发顶,偶尔扬起白皙的下巴,露出唇上淡淡一抹红色。
她离得很近,近到皮肤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温度,他忍耐地躲了一下。
姜莘怜一愣:“是我弄疼你了吗?”
想了想,低头轻柔地在伤口上吹吹:“现在会不会好一些呢?”
黎训廷身体寸寸僵住,手掌收紧:“好多了。”
“那我就继续了。”
这一次,姜莘怜的动作放得很轻,生怕再把他弄疼。
黎训廷的目光看向客厅中悬挂的落地镜。
从他第一次踏进姜莘怜的住处,这面镜子便一直在这里,无声地见证着他的动摇。
无情到有情,疏离到沦陷。
在他走神时,棉签不知何时停下,不再动弹。
黎训廷回神,刚想问一句“怎么了”
,一直接触冰凉药膏的伤口,突然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温热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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