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陈撰将脑袋枕到了盛以晴的肩上,语气带一点撒娇,“有点不爽。”
“怎么了?”
陈撰脸上的面膜几乎是干的,盛以晴将他脸上皱了的面膜展平,然而很快,又随着他的眉头褶了起来,只听这个男人呼地吹了一下面膜:
“他妈的,又要给迟威那小子随一次礼了。”
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声:嗯,老婆。
“什么叫做正缘?”
2019年,周末的nugt餐厅,服务员秋恣宁对盛以晴讲经,“就一个字,顺!”
“怎么说?”
盛以晴叼着吸管问。
“1,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自己就行,不需要伪装;2、时刻情绪稳定,不再患得患失。”
秋恣宁的手指尖咯哒咯哒敲击桌面:“更重要的是,遇见他以后,做什么事情都顺利了,事业生活身体精气神,通通一帆风顺。
女人青春宝贵,一半给了事业,一半给了睡眠,剩下仅有的一点点,绝不可以和烂人纠缠。”
“所以他不是。”
盛以晴摇摇头,自言自语,“见他那天我就脚崴了。”
“嚯!”
秋恣宁瞪大眼,摇摇手指,“那不行。
珍爱生命,远离错的人。”
“但……”
盛以晴犹犹豫豫。
她没说她有点动心。
nugt开在胡同里,北京城最古老也最洋气的地方。
但秋恣宁始终觉得,洋气之于北京是一个略微尴尬的词汇,因为她发现,最洋气的那部分北京,反而很“上海”
。
大概是nugt老板也这么想的,于是nugt这家以洋气与格调闻名的餐厅,wifi密码的全拼是“shanghai”
。
下午的天暗了一点,院子的里的老槐树被风吹过,飘飘扬扬满桌的槐花,秋恣宁不聊男人,接着八卦她:“对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了?你说的那个保荐人考试过了没?”
盛以晴白眼翻上来:“别提了!
考试那天姨妈来了,疼的我最后几道选择题全是蒙的。”
“那又得重考?”
秋恣宁倒抽凉气。
“第三次了啊西八。”
她往椅背上靠去,捂着额头长叹:“破考试60分及格,我前两次一次45,一次58。
这次能不能有40都不知道!
疯了!”
27岁那年的盛以晴正就职于红叶证券,属于市场第二梯队的中资券商,兢兢业业工作四年,项目攒了几个,就等着通过保荐代表人考试后独当一面,领领津贴与签字费,早日晋升vp。
然而工作以后忙到要死,脏活无数,连刷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读书复习,她本科是金融专业,偏偏保代考试一半是财务一半是法律,考点又偏又细,专戳她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