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有人敲门,起身过去。
身侧的脚步声渐远,盛以晴缩进被窝里心跳咚咚,方才这几分钟,考验的是她的演技——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可随着意识一点一点清醒,这才认出了眼前的白发帅哥就是陈撰,大概是疯了,糊涂的时候和人家说什么来着——第一次见到你,就想和你结婚……
果然生理性的喜欢,比脑子还要诚实。
眼泪在认出他的那一刻落下来。
好在陈撰没有发现她清醒了。
她仗着自己先前在小红书上看的笔记,听人说过麻醉醒来后宛若喝醉,姿态千奇百怪,于是干脆继续装傻吃人家豆腐。
但问题来了,她要装到什么时候?以及,现在的她,真的很渴,而一个没有清醒的人,是不会清晰提供自己诉求的…
想到这里,干脆心一横,咬了牙,羞耻念叨起来:“帅哥……结婚…水…帅哥…结婚……帅哥…结婚…水…”
竭力展示神志不清之状态。
她声音不大不小,门外的人显然听到了动静,脚步声渐近,她莫名觉得安心,直到陈撰走到床边,她抬了眸子,可怜巴巴又说了一句:
“…帅…哥…结…婚……水…”
陈撰被逗笑,扬了眉毛:“你倒是痴情。”
就折身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递到她的嘴边。
她下意识说谢谢,才开口就想起自己人设不能崩,又立刻闭了嘴,干脆低眉叼着吸管喝水,任由陈撰这么举着杯子。
过了片刻,见她似乎喝够了,他移开了水杯,又找了纸巾,在她唇边点了点。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灼热的,像是吻。
陈撰忽然叫她:“老婆。”
“嗯?”
她一跳。
然后听那个声音慢悠悠说到:
“麻药没醒的人,是不会脸红的。”
“…”
“…”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红着脸瞪他。
“你呢?什么时候清醒的?”
他却淡定,低头回味了一会儿她的话,掀了眼皮看她:“不是说离婚么?怎么见了我又要结婚了?”
盛以晴烦躁转移话题:“你回来干嘛?”
“有事要处理…而且,你生病了,我不应该来看看你?”
字里行间,丝毫没有要挽回的意思。
盛以晴胸口的位置不知道是刀口还是心脏,麻药退了,一阵一阵的刺痛,于是她也刺他:“不是都离婚了么?”
陈撰仿佛刀枪不入,顺着她的话:“离婚了就不能来看你?毕竟夫妻一场。”
“你没意见?”
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