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记得,第二天她带着黑眼圈出现在沈荔面前的时候,沈荔兴奋的像只大马猴似的。
结果等她说完,沈荔惊讶的嘴都合不拢,并在咖啡厅里大喊。
“我靠!
他不会年纪大了,不行了吧?”
想到这,温欲晚反手拿了件她最常穿的吊带睡裙。
她睡觉不喜欢穿太多,贺庭舟又不会碰她。
穿什么都没差。
她出来的时候浴室里是哗啦啦的水声,温欲晚钻进被窝里,半靠在床头看平板。
贺庭舟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时差还没倒过来,她困得要死,眼睛都睁不开了。
“关灯,我要睡觉。”
她放下平板,滑进被子里,背对着贺庭舟,闭上眼睛。
开关啪的一声,紧接着门被打开,随即又被关上。
这男人果然不行。
温欲晚迷迷糊糊的想着,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准备入睡。
五分钟后,门又被打开。
贺庭舟摁亮床头的小台灯,半蹲在床边,冰凉指腹蘸着透明的药膏,轻轻的抹在温欲晚额头的红印上。
这女人娇生惯养的,每个月都要做美容,肌肤软嫩嫩的,很容易留下痕迹。
昏黄的灯光下,温欲晚睡得安稳,丝毫没察觉到贺庭舟的动作,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像蝴蝶的翅膀,时不时颤动两下。
涂完药膏,贺庭舟拿纸擦了擦手,他盯着温欲晚的睡颜,眸色沉沉,似乎比这夜色还幽长。
孩子回家不吃饭,多半是在外面吃饱了。
温欲晚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冰凉一片。
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凌乱的长发,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站在镜子前,发现额头上反着光,几缕头发黏在上面。
凑近看了看,伸出手摸了摸,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有些嫌恶的撇撇嘴,拿纸擦掉了不明液体。
低下头,伸手去拿牙刷,上面不知何时已经挤好了牙膏,形状很完美,尾端还翘起来一点,就像电视里广告展示的那样。
牙杯里的水也是温热的。
她懵了一瞬。
陈姐是不会进她房间的,这些事除了贺庭舟没人会去做。
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她面无表情的拿起牙杯将温水倒掉,把挤好牙膏的牙刷丢在垃圾桶里。
重新找陈姐要了新的,才开始洗漱。
她没那么容易感动,也不想发散思维去想贺庭舟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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