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条胳膊就搭在她腰间,重得要命。
她哼唧着推搡他。
“别闹。”
男人清晨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倦意,又低又哑。
不知道贺庭舟昨天忙到几点,反正温欲晚睡觉的时候已经三点了,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拍了把他的肩膀。
“你今天去不去山庄?”
贺庭舟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下巴搁在她颈窝上,嗓音沉闷,“起这么早,就是为了这事?”
平稳的呼吸喷洒在她光滑的脖颈上,惹得她有点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搞得紧张。
她睡觉比较沉,和贺庭舟同床共枕的情况本来就少,仅有的几次,贺庭舟都睡得晚起得早,两人是第一次同一时间醒来。
她不知道之前睡着了贺庭舟是不是也是这样抱着她。
“我说了,这件事我要参与。”
温欲晚是难得的坚定。
贺庭舟缓缓睁开眼睛,刚睡醒的男人慵懒散漫,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坚定的小脸上,忍不住掐了一下。
“贺家的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温欲晚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我是爷爷的孙媳妇,这件事我就必须要参与,我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
“上娱乐新闻的时候就不害怕别人说闲话了?”
贺庭舟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定定的望着她。
好陌生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狗男人,能迅速地从她的一句话里找出漏洞。
温欲晚是惯会颠倒黑白的,她理直气壮地反驳,“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再说了你和苏宛白也没少上娱乐新闻。”
“咱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贺庭舟眉心紧蹙,扳正她的身子,四目相对,他问道,“这和苏宛白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落在温欲晚耳朵里颇有点袒护的意思。
然而对于贺庭舟来说,苏宛白只是一个合作伙伴,是他商业棋盘中的棋子,他是有点不明白温欲晚怎么会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在他心里,温欲晚是心尖上的人,而苏宛白什么都不是。
“你们…”
温欲晚本来还想质问点什么,看他好像一脸不悦的样子,后半段话硬生生咽回去了,挣脱开他的桎梏,“没什么。”
贺庭舟察觉到她情绪不对,看着她,无奈地叹息一声,“你想参与就参与吧。”
温欲晚却在这声无奈的妥协中领悟到了另一层意思。
刚提过苏宛白,他就妥协了,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再联想到贺老爷子说的话,她更加笃定那句所谓的喜欢她,都是贺庭舟瞎说的。
人家在意的是清纯公主苏宛白,就算贺老爷子生命垂危,也要顺路送人家回家。
真够情真意切的。
越想越不舒服,她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两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