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脚步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贺庭舟就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她过来,小脸上没什么血色,他走上前紧张地问,“哪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温欲晚扯了扯唇,“没有,可能走得有点快了。”
牵起她的手,也是一片冰凉,贺庭舟两只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揉搓着,把热量传递给她,“外面有点凉,去祠堂里面吧。”
修得古风古色的祠堂分里外两个屋,贺云廷一家还没出来,贺庭舟和温欲晚在外屋坐着等待。
佣人上了热茶,温欲晚心里乱糟糟的,端起茶杯都顾不上烫就往下喝。
结果舌尖被烫到麻木,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地,手背上也被烫红了一小块。
贺庭舟赶紧叫佣人去拿烫伤膏和冰镇的水,站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紧皱着眉头,“疼不疼?”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去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手背,她猛地一下把手抽回来,疏离地说,“还好,水温没那么高。”
看她对自己的抵触,贺庭舟微怔了一下,执着地拉回她的手,“晚晚,你在生我的气?”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示弱,温欲晚隐约还听出了卑微的情绪。
“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故意反问。
“因为我没回答你的那个问题。”
他俯下身凝视着她,“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
温欲晚明亮的眸子震惊地看着他,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她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祠堂?
她怎么感觉贺庭舟被夺舍了?
“我没放在心上,我们的婚姻一开始也不是冲着感情去的,我能理解你。”
她表现得格外宽容大度,唇角弯了弯。
果然一年时间还是太短了,是他太心急了,等这件事处理完,他还是要去一趟新西兰。
这病治不好,温欲晚早晚会跟别人跑了。
他不想解释太多,嘴巴上说不出爱,用行动表现就行。
等佣人拿来东西,贺庭舟熟练地处理着,水温的确不高,却还是起了两个小水泡,抹了药膏,温欲晚除了感觉皮肤有点烧,也不怎么疼。
贺云廷一家出来,温欲晚和贺庭舟往里面走。
“庭舟,你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贺云廷意味深长地看着贺庭舟,转身往祠堂后面走。
“你在这等我会。”
贺庭舟安顿好温欲晚,跟着贺云廷出去。
温欲晚经历了这一天的事,她不会再乖乖等着了,等贺庭舟走出去了,她蹑手蹑脚地跟上去,两人就在后门外站定。
她弯下腰躲在墙壁后面竖起耳朵听。
“爷爷的遗嘱在哪?”
贺云廷语气不善地问。
“大哥很喜欢明知故问?”
贺庭舟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