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示意自己没事。
病房内,温知夏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下意识的看向吊瓶,却看到上面的药已经空了,而房间里的人也消失了。
她坐直身体,“平生?”
没有人应她。
温知夏掏出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却看到他的手机就放在桌边的位置,看来是并没有走远,许是有什么事情临时出去了。
她在病房里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抬起头来,开口之前,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你吸烟了?”
顾平生侧眸深吸一口气,只有很淡很淡几乎闻不到的烟草味,扯起唇角:“鼻子这么尖?”
温知夏皱眉。
“偶尔抽一根,不经常抽。”
她不喜欢他抽烟,说是慢性吸毒,硬是要求他戒掉,他这些年也的确很少碰。
医院门口。
温知夏自然是要回酒店,但因为来的时候是她开车带他来的,顾平生的车还在教授家门口。
他以医院门口不好打车,出租车上细菌过多会引起过敏反复为由,再次上了她的车,要求她送自己回去。
他坐在副驾驶上,墨色深瞳中像是点燃着火树银花,“送佛送到西。”
温知夏拧眉,不知道这样子回去算是什么。
车子行驶到澜湖郡,温知夏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给他打开了副驾驶旁的车门,“到了。”
顾平生倒是没有说什么的直接下车,但是却不是回家,而是径直绕到驾驶座旁,给她打开了车门,他说:“到家了。”
温知夏没有任何动作。
“你的东西,已经送回来了,酒店已经办理了退房。”
他说。
温知夏“嗖”
的抬起头,“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替她做了决定!
“住酒店比住家里舒服?”
他问,“你不是认床?何必受这种罪?”
他弓下腰,“那天我的确是要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你会听到赵芙荷的声音只是意外碰到。
她不过只是个带出去挡酒的工具人,你跟她计较,不是自降身份吗。”
他握着她的手,把人从车内抱出来,在她反抗的时候,低声道:“医生说了,过敏起的疹子弄破了可能会发炎。”
他就是笃定了她心软,认定她会心疼。
“倘若她让你不高兴,随你怎么处置,不值得生气。”
他把人抱回家,蹲下身给她换鞋,“欢迎回家。”
温知夏坐在玄关处,看着屈膝给她换鞋的男人,数秒钟后,踩着拖鞋上楼,“书房,客房随便你,不准进主卧。”
酒店的床她的确是睡的不舒服,他说的对,她的确实没有必要受这种罪,何必为难自己。
顾平生看着她的背影,削薄的唇弯起,将手臂上搭着的外套放下,换鞋,之后转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