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时呆了一瞬,顿时反应过来裴玄清这是嫌她太啰嗦,有些臊脸地挠了挠头,“我也不知怎的,见到公子就有许多话想说。”
裴玄清见她窘迫,勾起嘴角吹散那碗苦药上浮的热气,小口抿着,好似尝到了什么珍馐美汤一般。
服侍完裴玄清喝完了药,夜已经深了。
兰时这具大病初愈的身体实在熬不了太久,打了个哈欠,蜷缩在外间榻上,隔着青布帘子,喃喃道:“大公子若有事就唤我”
裴玄清哑然。
这个刚来小槐院的婢女似乎尽责得很,服侍他像是看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细致,睡梦中也时刻警醒,随时准备蹦起来端茶倒水。
他无声笑了笑,垂眸正想继续看书,忽听见门外响起几声细碎声响。
声音虽然极小,但他长年习武,耳聪目明,立刻察觉出窗棂处有人窥探。
离他日常熄灯安寝还有一个时辰。
裴玄清漆黑的双眸望向隔开里外两间房的门帘,想起唠叨着给他煮药的兰时,过了一瞬,俯身吹熄了案几上的灯烛。
果不其然,片刻后覆在窗棂外的那道黑影见房中灯烛俱熄,没有过多停留就提脚走了。
浓稠黑夜中,裴玄清神色晦暗地叹了口气,现在连书都不能读了么
次日兰时迷迷糊糊醒来,浑身如同被松软厚实的棉被包裹住,暖和得不想动弹。
她揉了揉眼睛,费力地抬起脖子,才现自己身上果真多了床被衾,是昨日她盖在裴玄清身上的棉被,不知何时盖在了她的身上。
兰时视线落在前方青灰的门帘上,里间悄无声息地,没有一丝声响,裴玄清应当不在。
她松了脖颈,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将冰冷的面颊翁在烘暖的被子里。
被衾上散着清新的皂角味和太阳晒透后的干爽味,可见洗晒干净后,从来没盖过,那床上除了瓷枕也无被衾,冰天雪地的,他从来不盖被子睡么?
这腿几时才能养好?
兰时正想着,不远处的大门“吱呀”
一声被人推开,秋彤和张嬷嬷前后腿走了进来。
秋彤端着面盆见兰时还懒在床上,顿时没好气地将面盆重重搁在木架上。
盆里的水激荡起来,撒得到处都是:“还赖在床上!
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
张嬷嬷白了秋彤一眼:“大公子走的时候说了不准吵她,偏你是个磨人精,非要端水进来给她梳洗,还要说嘴!”
说完,笑眯眯地拍着兰时后背,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眼珠子提溜扫视着睡褶皱的小榻,见那榻上干干净净,并没有落红,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转头又瞧见角落里放着一个小泥炉,炉火虽然熄了,但里头堆满了灰色的炭火,也知道炉子烧了半夜,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张嬷嬷嫌恶地抬手扇了扇口鼻:“哪来的炉子!
房间里这么大的味儿,也不怕熏着大公子!”
兰时这才知道,裴玄清不仅将被衾给了她,连炉子也挪到了外间,怕她中了碳气,特意放在了窗沿下。
半夜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四个时辰,再大的苦味,热气也早散干净了。
张嬷嬷分明是不满她在房中烧炉子,找借口说她罢了。
兰时捂着胸口,虚弱地咳喘了几声道:“这是前不久生病,煎药的炉子。
大公子房中太冷,我在里头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心口都冻疼了。
府里李郎中说伤寒容易反复,拖拖拉拉的不好全,伤着了肺,怕是会落下病根。
我想起还有两副驱寒的药没煎,晚上就提了炉子进来,把药喝了去去寒气。”
张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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