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柳见孙氏的怒气转移到王嬷嬷身上,暗暗松了口气,又添了把柴:“夫人,王嬷嬷的事不急,反正她也跑不掉!
倒是大公子,他现在连舒姨娘的话也不听了,要是明日真入了宫,有了官身,可就彻底逃出您的手掌心了!”
孙氏目光一凝,猛地朝小槐院的方向看去。
疏柳说得对!
绝不能让他入宫!
要是裴玄清入了宫,成了圣上亲卫,天子近臣,她的孟儿还有立足之地吗!
舒姨娘
孙氏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好得很,裴玄清既然不在意,那她就让他彻底痛一回!
痛到他再也爬不起来!
翌日,天光拂晓,朝深雾重。
王嬷嬷辗转反侧了一夜。
昨日疏柳故意将她支走,是算准了国公夫人近日屡次在小槐院事上碰钉子,视裴玄清为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又因庞道姑的事,对她心生不满,只有将罪责推到裴玄清和她的身上,才能脱罪。
王嬷嬷不知道疏柳到底跟国公夫人说了什么,但以国公夫人现在疯癫程度,只需少少地添一把柴,就足够她烧死整个裴府的。
她惶恐了一夜,还是决定去小槐院报个信。
等到守门婆子开了通往梅林的角门,她就急匆匆上了山。
谁知裴玄清早已策马去往皇城,小槐院的婢子们笑嘻嘻地聚在院子里,笑着说这次大公子回来,得称大人了。
王嬷嬷将谢三娘和兰时拉到僻静处说了昨日荣华院的事。
谢三娘顿感惊慌,转头问兰时怎么办。
兰时皱眉沉思了片刻,如今裴玄清已经去往皇城,孙氏一介女流,就算想对裴玄清不利,总不能沿途埋伏射杀。
倒是舒姨娘那里,容易下手。
当即唤来秋彤,让她去西跨院看一看。
秋彤走后,小星儿和小豆子见几人脸色阴沉,吓得不敢说话,一刻前还欢馨的气氛倏而变得凝重起来。
兰时站在山冈上,遥望山下。
梅园如绣,满野簪红,但其穹顶之上,天光暗淡,乌云密布,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她等了不多时,秋彤去而折返,跑得踉踉跄跄,满面苍白,临近院门处,视线触及兰时眼眸时,秋彤双膝一软,瘫软在地,声音惊慌失措:“姨娘姨娘没了!”
秋彤也不知是吓得,还是伤心的,哭得声音抖:“兰…兰时,姨娘死了!”
在场众人无不惊诧。
唯有兰时神色还算平静。
她快步走到秋彤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厉声道:“把你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秋彤被高喝一声,震得脑中清明过来,她匆忙抹了抹眼泪,道:“我还没到西跨院的时候,就看见疏柳着急着慌地跑出来,大喊姨娘死了我就进去看,姨娘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一只手臂垂在地上,手腕割开了,床上,地上全是血!”
她想起西跨院中浓重的血腥气,干呕了两声:“我本来吓得想跑,但是不放心,又转回去看,手腕上的伤口已经不渗血了,姨娘的血血流干了呀。”
兰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到,幸而王嬷嬷冲过来掺起她的胳膊:“娘子现在不能乱!”
又问秋彤:“血至少要几个时辰才能流尽,西跨院中就没婢子现吗!”
秋彤面白如纸,眼珠子颤着转了半晌才道:“不会有人的!
疏柳当时喊得这么大声,西跨院厢房里也没人出来哦!
对了!
我还在地上现了一柄刀疏柳走的时候跟我撞了一下,我看见她手上拿着一张纸,上头黑漆漆的,像是一封信。”
兰时摇摇欲坠地撑着王嬷嬷手臂,声音像是九幽地狱里蹿出来的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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