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腹部的伤口依然会疼得她浑身颤抖,这种疼痛已经大大出了她的忍耐范围。
兰时垂下手臂,悄悄地摸上腰间。
身上绑伤口的衣带沁得很湿,稍稍一按就有血水渗出。
兰时喉间涌上一股酸涩:“我是不是快死了”
裴玄清听着身后女子声音嗡嗡似在抽泣,柔声安慰:“兰时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裴玄清说着话的时候,兰时感受到他脊背突如其来的僵硬紧张,她笑了笑说道:“我不怕!”
她只是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对他说。
“裴玄清”
这是兰时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裴玄清脚步顿住,侧头冰冷的脸颊挨着她滚烫的额头。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受过世上最可怕的刑罚,见过人间最惨烈的地狱,还有最险恶的人心。
他们看到我的伤口,都会悄悄议论,那个小女娘该多疼啊。”
兰时笑了笑,声音越弱了,“其实我不疼的。
我感受不到疼了,那具身体好像不是我的,铁梳刷过我的双腿时,我只能听见梳子刷在骨头上的咯吱声,你听过那种声音吗?就像是老鼠啃咬人的骨头。”
裴玄清心中大骇,他下意识垂眸看向兰时的双腿,明明她的腿完好无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裴玄清就是信了,心脏像是一根根铁丝勒住,刺破,疼得他呼吸不过来。
他提脚朝前狂奔,好像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绝望和恐惧一般。
“所以我不怕的裴玄清”
前世种种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脑中闪过,兰时如同沉在一片黑暗的海水中混混沌沌,哭着说道,“我没有叛国裴玄清,我只是从来没有相信过人的真心,我想信一次,可是我赌输了。”
兰时头痛欲裂,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可是裴玄清,为什么你还要帮我啊为了我这样十恶不赦的大逆罪人对抗整个大周的文人世族裴玄清,我的心真的好痛,看到你被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攻讦,我真的好痛,好痛”
时笑着流泪,气息弱得好似一缕微风:“裴玄清这辈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兰时说完,沉沉瘫软在他的肩头,一股巨大的慌张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裴玄清双手颤,恳求道:“兰时,别睡,求求你别睡!
是我错了,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驿站,我不该清晨才回来。
我错了”
裴玄清跛着脚越跑越快,哽咽地几近卑微地哀求,“兰时,我还有话没跟你说,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为妻,共度余生。
你听见了吗?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你活着,我才能好好活着啊,兰时”
天色几乎在裴玄清跑出密林的瞬间变得黑沉,山脚的小道上,一群乌压压身穿铠甲的士兵,将整座山林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宛如一条盛气凌人的黄龙,一眼望不到头。
沈行之站在最前头,看见裴玄清从林中下来,赶紧迎上去:“她怎么样,可有受伤?”
“滚开!”
裴玄清眼色冷得像要吃人。
沈行之看了眼垂在他胸前那双毫无生机的手,忍不住浑身战栗,恐慌地看着裴玄清背着兰时上了马车。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现自己羞愧到无话可说,匆忙唤来坐骑,飞奔回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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