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人杀人的位置无不在隐蔽的夹墙通道,暗渠,水门,及偏巷深处,仿佛对北城坊市了如指掌。
即便是他抓住沿途百姓问路,一个长年在大漠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汉子也不可能第一次到大周城廓就能走得一步不差!
除非有人给他绘了份北城的坊巷图,让他提前熟悉地形!
沈行之双眼微眯,心中有了些计较。
韩冲急地满头大汗,双手笼在一处急搓着,见了沈行之直接从长明身后冲了进来,问道:“沈世子,领儿真的出事了吗?”
沈行之面露嘲弄:“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他藏身的位置,何至于此!”
韩冲脸上血色尽褪,双膝一软摊在地上:“真的死了我以为,沈苏两家是连襟,所以我”
他说着,视线忽然扫到堂中李领的尸体,顿时手脚并用爬进屋中,扑在李领身边。
李领双眼圆瞪看着屋顶,瞳孔涣散,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临死前的那一刻。
不甘,痛苦,仇恨混杂在一处,扭曲而僵硬。
“领儿!”
韩冲身躯颤抖得厉害,俯下身双手甚至不敢触碰他的衣衫,只在空中胡乱挥着,不知该怎么才能抱住他。
兰时看见哀痛到手足无措的韩冲,对他的疑虑彻底消散。
王朗从不会这样失态,或者说他不允许自己失态。
即使在被裴玄清围剿,兵败垂成之时,他也要维持自己身为晋北王的风仪,怎么可能在人前痛哭流涕呢?
兰时叹了口气,上前轻声安慰道:“韩大人,我们知道你伤心,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要为李领报仇,还请您告诉我们李村究竟怎么回事。”
韩冲仰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强忍下心中悲痛,哽咽道:“裴大人回京述职之时,长海卫奉了千户苏彭之命,前来征调兵丁,不到半月前后来了三次,还报了战亡。
我心有疑虑,就暗中派人查探,长海卫驻守的边防并没有与北戎交战,何来的战亡。
后来恰巧撞见李为,我与他曾有过数面之缘,得知长海卫在李村也征调过军丁。
就暗中帮他隐藏身份,离开北城,又将李领藏在脚铺中,想等裴大人回北城再定夺。”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裴三爷极怒之下,声音更加焦急。
韩冲声音渐渐沙哑,垂着头羞愧道:“沈世子一直在北城暗查此事,我又听说他与裴家七娘子交好,所以我”
“哼!”
沈行之冷冷哼了一声,“小人之心!
你以为我会包庇苏家,裴家与我走近,所以连裴三爷也不信!”
韩冲抹了把泪水:“是我错了!
我本与李领约好,每隔三日就去看他。
这次因为沈世子派人监视,我一直没寻到机会,给他送信。
李领恐怕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自己跑出来了。”
兰时拧眉:“所以你也不知道北戎人为什么要杀李领?”
韩冲木楞地点了点头。
铜制的水漏指针渐渐沉下,一夜过去,窗外的天色从一团浓墨又重新变得灰蒙,似遮住了所有景物又在朦胧间留了一丝拨开的余地。
沈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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