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日月教的整顿,要下狠手,但也不能太想当然。
顾绛将十大长老、四位堂主都叫来,做一个下一阶段日月神教发展方向的讨论。
这会儿杨莲亭还没上位,日月神教里虽然因为多年政治斗争和高压政策气氛窒息,但近来几次击败武林正道,扩大势力的行动胜利,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响彻江湖,也可以说是在势头最好的时候,加上这半年来教主的手段有所缓和,随着他的武功越发高深,似乎脾气也越来越好了。
所以不管这些下属作何想法,他们至少面上对东方不败都是十分尊敬的。
一身红衣的顾绛坐在上首,虽然红色艳烈,但他的样貌气度都足以驾驭这身炽烈的红衣,十大长老一字排开,静等着这位教主发布号令。
顾绛也没有拐弯抹角敲打人的爱好,寒暄几句后便把自己的意思传扬下去。
首先是按功劳行赏,只罚不赏难以长久,何况东方不败做样子时做的一向不错,教中除了向问天对他的为人有疑虑,别的人大抵都是服他的。
而后是论罚。
【??作者有话说】
有魔改,原著中日月教和明教无关,东方不败也真的是个奇怪大叔,只不过作者颜控不能接受,一律按穿越后受男主影响处理。
初始2
“咱们不是那些正道人士,要以诚信礼德约束兄弟们,但是既然入了我日月神教,教中之人都是手足兄弟,兄弟的家属也是亲眷,我不管你们对那些寻仇找茬的正道人士怎么做,但对为圣教而死的教徒,他们所留下的妻女,被人欺凌,我是决不能忍的!”
顾绛将手中的册子扔到了上官云的怀中,“白虎堂的人,去给我按照上面的名单,一一查实,但凡有实绩的,通报教中上下,杀了示众。”
“是!”
上官云本就是耿直的性情,对这样的差事绝没有推脱的意思。
“这一次我圣教对上那些正道,虽然将他们逐出了河北境内,但牺牲委实不少,如何论功行赏咱们已经说过了,给他们置办些谋生的产业,想要继续为圣教效力的可以,想要脱离圣教,孤儿寡母去做寻常生计的,也不是不行,除了知晓些机密事物的得监视上几年,其余的也随他们去,但有一件,他们今日因我圣教惦念旧情而得生,来日若是与我圣教作对,必要加倍偿还。”
“这件事,桑长老,你去做。”
“是!”
桑三娘身为女子,的确更适合处理这些内务。
“至于那些投入我教门下的门派,”
顾绛顿了顿,转向了沉默不语的曲阳,“曲长老,我知道你的秉性,就由你去巡视,若是诚心降服的便罢了,若是投机取巧、两面三刀的,你便让人报上来,圣教中对这类人,有处理的惯例。”
惯例当然就是赏他们一颗三尸脑神丹。
“谨遵教主之令。”
曲阳也应下了,当初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相争时,他厌倦这些争斗,多游离在外,等东方不败上位,聪明人对任我行出事的缘由当然都有猜测,但是任我行狂妄自负,手握三尸脑神丹,也不是什么得人心的教主,很多人都认为东方上位后会更好,曲阳对此只抱观望态度。
如今看来,可能是幼时家中惨祸,东方教主的确对教众更温和,知人善用,也不喜欢搞弯弯绕绕的那套,在保证大环境的安稳后,十分善待手下,恩威并施,也不要求人人服用三尸脑神丹,前任教主留下的中药者他没法子解,但对新入教的人,除非游离不定、心怀叵测、犯下大错者,他也并不强力控制。
至少对曲阳而言,比任我行在时的确好上了很多。
等顾绛聚拢教众在黑木崖上下兴建更多的建筑,安置教众亲属,甚至令人教导那些孩子读书习武,资质好且愿意加入圣教的就重点培养,不愿意的也不强行吸纳,只是不让透露教中机密,且成年后必须自己有谋生的手段。
从黑木崖向整个河朔地界辐射出去,三教九流都有日月神教的人,或服以恩义,或以三尸脑神丹,一层层稳固势力,使得正道势力在河朔之地寸步难行。
在这个过程中,任盈盈作出了不小的贡献,顾绛也将她升到了圣姑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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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对你父亲的很多举措的确不满,所以在大事上常常与他相争,以我的功劳,一步步成为副教主,但我心中还记得任教主的知遇之恩,”
顾绛抚弄着手中的古琴,任由任盈盈为他梳理着长发,这个聪明的姑娘和他相处多年,十分清楚他的为人,也明白日月神教的变化,“所以,我当年确实有争夺教主之位的意思,我要的是以功劳,堂堂正正地夺得教内威望,任教主被我所逼,心思急躁,最终在修炼《吸星大法》时内力反噬,走火入魔而亡,真要说起来,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任盈盈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我知道,东方叔叔一向待我极好,待教中叔叔伯伯的子女们都很好,论本事,您的确在我爹爹之上,而我爹爹的功夫,他的功夫早就有了反噬的苗子,我是记得的,他体内异种真气发作每每痛不欲生,最终也因此而死。
我若为此迁怒东方叔叔,实在对不起您这些年对我视如己出的教诲。”
顾绛十指在琴弦上拂过:“我待你说不上极好,今日的地位是你自己争气得来的,我念着任教主的提拔之情,照顾你的生活,但如今的圣教不是往日的圣教了,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他们就真心实意地敬佩你,顶多面子上过得去,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