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这种分寸感十足的“举案齐眉”
其实是圈中人最想拥有的联姻状态,可谓“君子之交淡如水”
。
可是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不喜欢他。
当了这么多年的恋爱顾问也不差这一回了,江宁宇鼓励自己,“所以,你打算放弃?”
恋爱顾问本人咔咔地啃着苹果,心说难道自己这个在一棵树上一吊就是六七年的发小终于舍得下来了?
“怎么可能放弃得了。”
庄野躺在沙发上,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只是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太心急太贪心了……明明之前说领了证就够了——害,人心不足蛇吞象。”
暗恋似乎就是这样,无论怎么劝自己,总是在进不得、退不舍。
果然如此,江宁宇撇撇嘴,“你就认定了这条路呗!”
既然中心思想明确,那游说方向也就一目了然,江宁宇清了清嗓子,“哎呀你怕什么,你不是也分析过了吗?依你学长那个性子,他又不会出轨。
你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就继续努力嘛。”
“我知道他不会,我相信他不是会出轨的人。”
庄野笑了笑,“我可能就是嫉妒吧,忍不住去想学长是不是还喜欢他,哪怕只有一丝一毫我也觉得难过。”
“你倒是坦诚,怎么不领证之前问问?”
江宁宇翻了个白眼,“联姻前问问也能说得过去。”
“太怂了,我要是敢问就好了。”
庄野知道自己在乔衍的事上容易“鸵鸟心态”
。
“你真是……”
江宁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又想起什么,“对了,我上次还在机场碰到了你家学长的大伯带着他小儿子,说是去参加了你俩的订婚宴玩了圈才回来。”
“嗯?”
庄野脑海中过了一遍人名,“哦,他大伯。
来是来了,真不真心祝福我就不知道了,虽然他真不真心也不太重要。”
“我当时在场子上好像是和他打了个照面,”
江宁宇摸了摸下巴,“这种老狐狸,我可不愿意和他聊天。”
“乔爷爷这两年病情反复,甚至前些日子立了遗嘱来安排手头最后一点股份。
虽然还没公布吧,但我估计应该是阿衍占了大头,老狐狸哪受得了。”
“这么一说他应该不会对你家那位有什么好印象,”
江宁宇摇摇头,“不过看在乔老爷子的面子上,你家那位估计也不能下太狠的手。”
“总不能让阿衍吃亏。”
庄野皱起眉,又话锋一转,“我先不说了,阿衍快下班了,我得去看看我排骨炖得怎么样了。”
电话被某重色轻友的人无情挂断,江宁宇一句“你他妈真像个家庭煮夫”
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