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左厉冥只觉得眼前的绿幽幽的光少了一些,按照之前数过的,应该是少了一对,也就是一只狼。
莫非有野狼悄悄撤离?耐不住饥饿而另觅食物?左厉冥正寻思间,只觉头顶有丝丝凉意。
下意识地拿起腰间的大刀,抬头看去时,两颗绿幽幽的光闪在头顶斜上方。
大事不妙!
左厉冥暗骂自己大意了,两人上树前,自己是看过周围情况的。
两人所在的这棵树,后面是一个高坡,此时那狼正站到高坡上,盯着双眼目视着左厉冥和胡婵。
自己所在的树离高坡还有一段距离,狼是无法借助高坡的高度扑到两人身上的,但看着还是叫人汗毛竖起。
左厉冥拿刀,一边盯着树下,一边还要分心去看高坡上的野狼,怀里还要抱着胡婵,一时间更不能松懈半分,不得不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就这么累了一夜,天边吐了一丝鱼肚白,也越来越冷。
左厉冥抱紧了胡婵,紧握着大刀,发现隐藏在树后的群狼慢慢地往前蹭。
黑夜褪去,已经可以模糊地分辨出四周。
胡婵也醒来,揉揉眼睛坐好后,左厉冥又拿出了弓箭,准备先射击树下走在前头的野狼,以示自己还是强壮和彪悍的。
左厉冥拿出弓箭,刚对准了树下那狼,就听头顶的野狼嗷呜大叫,随即用四肢蹬扒着地面,作势欲扑上来。
左厉冥不得不回头看去,那狼又偃旗息鼓,树下的狼却忽然开始乱叫,随即一跃而起。
这一跳可不得了,扑到两人脚下不远处,看来野狼是想着过了一夜,两人没了先前的精神,便可轻松得手。
狼,是种阴险狡诈的动物,这般处心积虑的设计,完全是腹黑阴毒的代表。
昨日,它们大可一拥而上,但衡量了两方的力量,还是决定耐住性子观望。
经过这一夜的准备和谋划,先是派了一只狼到高坡处牵制两人的战斗力,再蜂拥到树下疯狂进攻。
群狼发疯似的拼命跃起,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左厉冥搭弓引箭,先不去理高坡上的野狼,只管射击树下群狼的眼睛,箭箭命中。
又死了几头野狼,撕扯了同伴的尸体之后,狼群暂时有了食物填肚子,不再似先前那般狂躁难耐。
左厉冥握着弓箭,随时观察着又躲回树后的狼群,只要有一只大意露出关键部位的狼,便引箭射中。
胡婵惊恐地看着四周,不时回头看高坡处的野狼,总有幻觉那狼会突然而至,撕咬两人的喉咙。
左厉冥趁着机会又吃了些野猪肉,强忍着干渴,直到日头升到当中,两人在有树叶遮蔽的树上,仍旧觉得酷热难耐。
一滴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流到左厉冥眼角。
正握着弓箭的左厉冥不想去擦,便用力晃头试图将汗珠甩开。
“莫动,我来。”
胡婵知道左厉冥要随时拿着弓箭,以应对这群狡猾的畜生的不定时进攻,便伸手为他擦去已阻碍了视线的汗珠。
干咽了一下口水,却丝毫都无效,两人嘴唇已经极度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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