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州城再会裴衣
秋家的下人服侍得极为周道,将他们安排至一个独立的清幽小院,一人一间房。
抬了热水进来给各人沐浴完后,立马又送来了几样饭菜。
一个个低头垂目,不乱看,不多说,极有规矩。
王慕翎不由就想起了自己家的下人,每次得了闲,就聚在厨房喝小酒,去应门或是驾车,常常一口酒气,实在是不能比啊不能比。
领头那个男仆,年纪约摸二十出头,极是沉稳。
帮王慕翎他们安置好,便上前来问:“不知贵人还有什么吩咐。”
王慕翎道:“没有什么需要了,有劳哥哥费心。”
那男仆连忙躬下身子:“小的不敢,贵人唤我一声小赵就行,我就在院门口的门房处,有什么吩咐只管找我。”
王慕翎点头称是,小赵便带着一干下人退了出去。
院子里就只剩了他们三人。
王慕翎想了想,摸到了墨砚的房里。
三人这一路来都没什么亲热的机会,今日歇下来,墨砚以为她必会去找苏顾然,此时见她来,倒吃了一惊。
王慕翎笑嘻嘻的解了衣裳,窝到薄被中,墨砚返身拴上门,便吹了灯,去贴着她躺下。
王慕翎光溜溜的脊背往墨砚胸前一蹭:“好累哦。”
墨砚闻弦歌知雅意,一双小手就游走在她身上,帮她轻轻的按摩起来。
不一会儿就天雷勾动地火,云雨一番。
王慕翎嘴角含着笑,三分疲倦七分满足,沉沉一觉睡去。
苏顾然在家的时候,和墨砚的屋间隔了两套厢房,在这却只隔了一面墙,他耳目聪敏,一早听了个明白。
墨砚比他入门还早,他自然不是容不下墨砚,但这一个多月以来,王慕翎色急的样子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今夜却先去找的墨砚,若是他不通情事,还没什么,偏偏被王慕翎教得懂了,听着隔壁的声音,一向淡然的心里也纠结起来,默诵了几遍佛经也不能入睡,生生的熬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王慕翎边喝粥,总觉得苏顾然瞧她的眼神不对,虽然也是平时那样面无表情,但看来隐约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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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
王慕翎放下碗,擦了擦嘴角,把头探到苏顾然面前,仔细去看。
苏顾然手中筷子一动,正打在她额上:“正经吃饭。”
王慕翎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委委屈屈的抱怨:“我是女人,女人你知道么,不能对我动粗的,要爱护我。”
苏顾然仿若未闻,王慕翎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只见他一本正经吃饭,完全不搭理自己,不由得也没趣,不知道苏顾然抽什么风。
吃过饭,小郡王就来了,笑嘻嘻的要带他们到路州城四处玩玩。
王慕翎扁扁嘴:“唉,我是要来谈生意的。”
小郡王愣了一愣,迟疑一阵,终究还是问王慕翎:“你究竟要做什么生意?”
王慕翎其实一直没想好要做什么,抄了个造纸术,已经是她的极限,其他的就全然不会了,她倒想把玻璃整出来,无奈实在是一窍不通。
当时也是打算这一路走来,边走边看,说不定就会想到什么主意,但实在这一路来,什么也没想到。
她本来也不是学商业的,对于经营管理的理念也一窍不通,不然拿些现代的观点来砸砸人,哄得秋路隐让她在秋家生意中掺上一脚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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