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姑娘带回上官公子,江湖还不知道要起多大波澜。”
韦柏重道得语重心长,一副忧国忧民模样,“此番姑娘立大功了。”
“韦庄主过奖。”
韦柏重欣慰颔首,听似随意地问道:“姑娘今年多大,几岁入的师门?”
“晚辈原是个小乞儿,入师门前饥一顿饱一顿,哪里顾得上这些,后来还是师傅看我样子估摸着给了个年岁。”
她笑答,须臾像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我师傅师兄回去了么?”
“王掌门一行还在本庄做客。”
“那就好,那就好,这一路上晚辈一直在担心,就怕他们撇下我先跑了。”
见她傻傻笑开,观之无甚出众,韦柏重也懒得再理,敷衍了几句便抽身离开。
“爹。”
韦容走到他身边。
“怎么说?”
他一边对江湖人颔首,一边低问。
韦容看了一眼正同余秭归耳语的某人,密音道:“上官意什么也没说,只向儿子道贺。”
“嗯。”
韦柏重沉吟了半晌,“应该就是了。”
“爹是说——”
“好生哄着,自然水到渠成。”
“是。”
韦容看向美如晨曦的新婚妻子,目光中除了柔情更深藏着算计。
一切尽收眼底,黑瞳带着些许笑意。
“秭归看到了什么?”
上官意将大半重量倚在她身上。
她看见这灿烂春光难及处,藏着的不是阴影而是人心。
“父慈子孝,伉俪情深。”
她淡淡描述着,而后轻叹,“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未团圆。”
她勾出笑,“子愚心慈,不如成全了他们。”
偶有微风浮动那身月白长袍,上官意站在晨光中,眉目如画,笑得春意融融。
“你瞧。”
一道嫩黄色的人影飞奔过来。
“阿归姐姐!”
小人猛地扑来,撞得她后退了两步。
“哇——”
哭声惊天动地,好不委屈。
“对不起,是我连累阿徽了。”
她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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