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问出口,就听身后的凉亭里一声轻唤。
“秭归。”
“失礼了。”
冲他微微颔首,余秭归遂擦身而去。
“我还当看错,原来真是你。”
又惊又喜的声音传来,“瞧你来得这么急,一夜不见我便如隔三秋了么?”
对方不以为意,坦然道:“来得是急了点,还望子愚莫怪。”
萧匡微讶,舅舅竟将表字告诉她了。
“子愚这般看我,是我脸上沾了什么?”
浅笑低低流溢。
“嗯,沾了什么。
不是那边,哎,我来吧。”
“还没弄掉么?”
“有点难擦。”
“子愚,我此次来是有事求你。”
“求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语调轻滑,带抹诱惑。
“到时自有厚礼奉上。”
“礼要对味,秭归莫要送错啊。”
“定不会让子愚失望。”
“那我就翘首以盼了。”
清脆的三击掌。
看来舅舅很快就会与他情同此心,只是——
望着天,萧匡溢出苦笑。
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呢。
…………
雨一直下,落在湖心的石舫上,如水晶帘一般。
“这倒奇了,新寡的曼夫人不在灵堂守夜,却在这里候着老夫。”
看着石舫中等候多时的女子,韦柏重蔑笑。
对方也不恼,只缓缓瞥视。
“看韦庄主如此悠闲,想必亡夫一案不出三日必可告破咯。”
“你少在那得意!”
“得意?小妇人初来贵宝地便死了丈夫,悲恸还来不及哪儿谈得上得意?韦庄主莫要失了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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