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妈妈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昨日刘婆子说,南边的楼子和咱们那边不一样,十里江景,画舫无数,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那里面的姑娘,各个都是温柔乡里的好手。”
话音刚落,巧云怀里的顾秋澜像是炸了尸一样的睁开了眼:“温柔乡?!”
一把挣脱了巧云,顺着庄妈妈的目光顿时找到了那几艘画舫。
顾秋澜立刻笑弯了眼——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美人啊,老子来了!
!
巧云一个饿狼扑食,一把抱住了正要跳过去的顾秋澜:“小姐,你别冲动!”
那酒后劲极大,顾秋澜早已醉了七八分,平时就是一副老子天下一的德性,此刻又那里能听得进去呢。
满嘴酒话的嚷嚷道:“巧云啊,老子平常就对你说了,这江南的美人腰细胸大皮肤白的最是可人,你要是不喜欢女人,也有那小倌儿,各个的身段,那叫一个……啧啧……哎呀呀——”
巧云见她口水都要溜出来,正是恶心时,顾秋澜猛一用力,挣脱了她的束缚。
足尖一点,整个人如惊鸿般从水面上飞掠而过。
“干!
轻功高了不起啊!”
巧云扶着船上木栏气的跳脚大骂,“有本事你游过去啊!
!”
庄妈妈急的浑身的肉都在颤抖,一巴掌拍向巧云:“愣着作甚,快去追啊!
若是被人发现国公府的儿媳妇出现在那种画舫船上,再传回京城,十个顾秋澜都不够秦国公砍的!”
巧云额头青筋直冒,当初在燕州她就是负责把顾秋澜从窑子里拖出来,如今顾秋澜都嫁人了,竟然还是要将她从窑子里拖出来!
身份换了,地点换了,可他妈的干的事儿还是一样一样的!
顾秋澜虽然醉了,但本能还在。
挑了一艘最大最豪华画舫跳了上去,却没有立刻去人群集聚的地方,而是晃晃悠悠地沿着屋檐阴影处走去,随便靠在了一处红柱旁,任凭夜风吹过发梢,她半阖眼眸,凉凉的空气中夹杂着丝丝香气,顾秋兰的嘴角渐渐勾起一个不羁的笑意——果然只有美酒与美人,才是她的最爱啊!
而不远处灯火辉煌,舞姬们翩翩起舞,谁也没有注意到藏身在阴影里的女人。
舞姬们的中央,一袭红衣的女子半抱琵琶,身姿灵巧如蛇,一圈一圈,红裙蹁跹,灼热若红莲之火。
“真不愧是醉香楼的红牌。”
寻芳客们看的目不转睛,“茵茵姑娘的舞姿越来越精妙了。
此次定能在江南夺魁啊!”
“呵……京城里的舞姬也不过如此。”
矮桌后一位醉醺醺的男人半躺在酥-胸半露的女子身上,“什么醉香楼的头牌,如此平平的姿色,也想来江南争花魁,笑话,哈哈哈……”
旁边的人不由问道:“马兄何出此言呢。”
马世鸿不屑地伸出一只手指头摆了摆:“哎……这个叫茵茵的小妞儿也只能哄哄你们这些乡下土包子了。
人家是在京城里混不下去了,才来咱们这儿混口饭吃。
就这样,还想拿江南的花魁,做梦吧!
整江南最好的姑娘都在天香楼里,那滋味……才叫销魂呢。”
周围众人顿时被他说得给吸引了去,竟没几个人再去看茵茵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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