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还是有点不一样。
盛南伊也没放在心上。
生日宴照旧在盛世国际大酒店举办,场面隆重,砚城名流云集,济济一堂。
凌天晔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皮鞋锃亮,头梳得整齐,做派绅士,举手投足间更是有了几分男人的味道。
果真是三十而立嘛?盛南伊带着一点欣慰看着游走在宴会厅里的凌天晔,就像那天见盛南赫出任ceo表就职演说时一样……
与此同时,盛南伊才恍然意识到凌天晔长大了、成熟了,俨然一派大人模样,和她一样学会了应酬,满场转悠,面面俱到。
她也不再是他的中心了,不会第一时间就来找她,也不会时时刻刻烦她了。
“什么感觉?”
和筱莹悄无声息地到来,又悄无声息地问。
“嗯?”
盛南伊回过神,凝着她,轻轻抿了一口手里的香槟。
她穿了身黑色长袖礼服,坐在角落里,倒与环境有些合二为一了。
如在以往,她身边早就围了一圈人,谈生意的、奉承的、搭讪的……男人们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话题,也总有各种各样的男人。
和筱莹和她碰了下酒杯:“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吧?”
“哪有?”
盛南伊说着顺了一把头,她今天做了头,微卷,但不张扬,笑容很是清浅,“谁离开谁还不能活了?如此更好,我落得个清闲。”
“也对,凌天晔不吵不闹真是天下太平了。
我看他最近脑子不正常,该去查查了……”
和筱莹一扭头就见凌天晔微笑着和苏家小姐在攀谈,不禁皱了皱眉,“搞不好哪天又清醒了,还是要整天粘着你,到时候你别可搭理他。”
“我像是那种清闲又无聊的人吗?”
盛南伊无奈笑着,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她明早还有会,“我该回了,就不过去打招呼了,你帮我和凌董说一声。”
和筱莹回头一看,凌天晔和凌叔现在被一圈人围着,确实没法去打招呼,点头应允下来,又问道:“你司机还在吗?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盛南伊说让酒店的司机送她就行,走到门口,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手包,就要出门,一只手拽住了她——
凌天晔带着一身酒气问她:“这就要走?”
“嗯,我明天要开会,就先回去了。”
她往回抽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凌天晔力气很大,可眼神却是可怜巴巴的:“真就这么无情?生日都不给我过?”
盛南伊另一只掰开了他的手:“我不是来了?”
“可是,十二点都还没过。”
语气不重,却掷地有声,带着谴责,更多的是委屈,那么直白地表达,就像他喝到微醺的眼睛,藏在点点的血丝后面,却又透出无处藏匿的心思。
在这样一个日子里,不得不说多了一些感染力。
“凌天晔……”
盛南伊并非例外,克制地念出他的名字,他却执着:“我们认识有十二年了,一次都不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