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我推开卧室门走出来,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宛如一只从棺材里飘出来的鬼魂。
这一个星期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对着墙呆。
我不敢睡觉,因为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沈曦言最后那个冰冷的眼神。
我好几天没吃东西,头晕的厉害,没走几步就在地上坐下了。
“妍树,你可出来了!”
保姆王嫂急匆匆地上了楼,见我捂着头坐在地毯上,又急匆匆地跑去厨房端来了点心和牛奶,蹲下来准备喂我。
正在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
“王嫂,你先去开门。”
王嫂又一次下了楼,开门后隔着楼梯嚷嚷道:“是个戴眼镜的男生,说要送东西要给你。”
戴眼镜的男生?八成是之前那个家教,我想到他就一通火,也扯着嗓门嚷嚷起来:“你告诉他,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让他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门再次关上了,很明显家教听到了我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大烂人,竟然把怒气泄到无辜者身上。
我吃了几块饼干,感觉舒服了一点,便走到窗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看到院子外面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沈曦言?!
我的心脏仿佛瞬间被捏紧了。
为什么沈曦言会来我家,为什么他偏偏今天戴了眼镜,还有刚才那些话……他会不会以为是说给他听的?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预感,如果让他走掉,那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我在王嫂惊异的目光中冲出家门。
外面快要下雨了,灰白色的积云层层叠叠堆满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一路往前跑,终于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追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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