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不可乱喊。”
沈嫆兰脸一红,她都未过门呢:“他来做什么?”
“大姐夫竟然给他的贴身随侍,叫什么陆忱的来提亲,说要求娶二姐姐。”
还真是如此,沈婉青虽料到,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沈嫆兰看了二妹妹一眼:“那些护卫随侍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家里连良田铺子都没有,二妹妹,你真嫁了过去,往后定会受苦。”
沈婉青倒是松了口气,穷苦人家也比那些要立规矩爱摆谱的富贵人家好,会来娶亲,说明这个陆忱并未娶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沈嫣儿好奇死了,爹娘明明想把二姐姐嫁给李家长子,怎么又来了个陆忱?
“嫣儿,你可听到爹娘是怎么回的?”
沈嫆兰问。
“这倒没有。
不过大姐夫的话爹娘向来很听。”
沈嫣儿嘿嘿一笑,爹娘好不容易能和贺家定下亲事,对这位未来的大姐夫宝贝得很呐。
二姐姐可没有大姐夫重要。
就像沈嫣儿所说那样,这大姐夫贺子骥的话沈家父亲确实听,就这么来了一次,直接把她和陆忱的婚事定了下来。
对猎屋的事什么也没问,陆忱的情况如何也没同她这个二女儿说起。
让她等着嫁人就行。
接下来几日,沈婉青被禁足在了她自个的小院里,荀氏还派了两个嬷嬷贴身管教。
偶尔沈嫆兰和沈嫣儿会过来跟她聊聊天。
这三姐妹因着荀氏的关系,要多好也没有,又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也不算太糟糕,这俩姑娘平常也没法总去外面玩,便找她说说话。
这日,沈婉青刚送两姐妹出院子,就见巧月正偷偷拭着眼泪,讶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奴婢心疼姑娘,方才听三姑娘说,那陆家是穷人家,家里也就只有几亩薄田,姑娘嫁过去,肯定得受苦。
都怪奴婢那天没有看好姑娘,姑娘才会出了这种事。”
说到伤心事,巧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也怪老奴,不该让姑娘独自一人离开。”
张妈妈这些天都在懊悔中,毁了姑娘的一生啊。
若说这个时空还有谁是真正对原主好的,也就只有眼前的张妈妈和巧月了:“这和你们没有关系。
是我自己做的事,自然也要一力承担。
再说,陆家也没这么不好。”
照沈嫣儿所说的,那陆忱家里还有两个兄长一个妹妹,母亲是个媒婆,父亲是种地的,再说他自己还是伯爵府嫡子的身边人,和穷人家还是有些距离的。
见两人还是在落泪,沈婉青淡淡一笑:“比起李家,我更喜欢陆家。
再说,我还有你们俩人陪着。”
“不管如何,老奴定不会离开姑娘。”
张妈妈道。
“奴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