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门的侍卫都被解决了,沈振夫妻迅散了财物让众人离开,两人看着沈宅的大门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钱庄的所有契约放到了总庄。
带走钱庄,山高路远、鞭长莫及,存钱的离州百姓会受影响;而留下钱庄,南陵王应该会好好利用,没准也会放沈家店铺的伙计们一马,让他们替自己赚钱。
安排好目前能做的一切后,十九和6言就带着沈振夫妻二人赶到驿站与同伴汇合。
只不过怕两人年纪太大,受不住颠簸放慢了度,等到了驿站太阳也快落山了。
在驿站住着并不安全,虽然怕夜长梦多,但带着两人位半百老人实在是不敢折腾,只能勉强在这留宿一晚,买辆马车整理一下物资。
十九安置完他们后,面色凝重地去找叶吟希和顾远沐。
6言见了,一把抓住了十九的手腕。
“姐姐?怎么了?”
十九停下脚步,回头看看着她,疑惑道。
“你情绪不太对,有什么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6言担心地问道。
这一下午,她还是第一次见十九面对自己都笑得那么勉强。
十九挠了挠后脑勺,耷拉下眉毛,表情有些悲伤。
她看着6言纠结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姐姐你说得对,南陵王确实不是人。”
“……”
——虽然他确实不是人,但我姑且没这么说得这么直白。
6言忍着笑意,努力压了压嘴角。
现在笑着实不太合适。
“那个把人变成妖的方法,就有他的参与吧。
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木冶镇?”
“因为之前的折子和穆宁说的那些话,而且我只知道木冶镇,所以就诈他一下。”
结果误打误撞蒙对了。
十九叹了口气,目光黯淡下去。
“为什么会想要把人变成妖怪呢?那药丸一旦激,就会爆大量妖力,瞬间将人侵蚀。
人类承受不住妖力,也无法留住妖力,变成妖怪后只会快透支身体,成为牺牲品。”
明明人类与妖怪水火不容,更恨不得把所有妖怪都灭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地将同类变成妖怪?而且看那人最后的话,似乎并非被迫,到底是什么让他即使落得这般下场,也要听命于那个“尊主”
,嫁祸同族?
十九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6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了一瞬间,便前进一步抱住十九,让她下巴抵在自己肩上,轻轻顺着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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