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温心中难过至极,眼睛都憋得通红,他害怕失去师父,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柳庆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柳仪温的手背,以示安慰,“没事的,只是不巧碰上了大雪天气,路面积雪车马难行,才走路去的,谁知竟然冻着了。”
“那师父也该告诉我一声,我陪着师父去也是好的。”
柳仪温用力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好好好,下次一定带你去,也该让你亲眼瞧瞧了。”
柳庆看着自己的小徒儿难过伤心的模样就心疼,又不免担心起来问道:“你这几日都在我这里,楚王殿下那儿怎么办?”
柳仪温吸了吸鼻子,“我和殿下说过了,殿下允我来的。”
柳庆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几年柳仪温与殿下之间相处地还算和谐,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好生照料楚王殿下,将来他指不定是你的靠山,师父是不能陪你一辈子的。”
在这宫里想要活得长久,要么籍籍无名默不作声平安顺遂,要么有个强硬的靠山能够罩着。
柳仪温已经和安妃和楚王扯上了关系,又在皇帝面前冒了头,是势必做不到第一种了,那便干脆抓紧了楚王殿下吧。
柳庆告了几日的假,柳仪温也越忙碌了起来。
天气寒冷,大雪飘飞,不裹着厚厚的棉衣,根本无法在雪中行走,后宫不少主子都得了风寒,太医院内忙得不可开交,天都黑透了才得以停歇。
柳仪温撑着伞,裹着厚厚的毛领,出了宫。
刚到宫门口就看见了自家的马车,柳仪温没有多想爬了上去,岂料一掀开帘子竟然看见了宋琲,惊讶道:“殿下?”
宋琲笑眯眯地望着他,“雪路难行,我亲自来接你。”
“可,这是柳府的马车啊。”
刚刚还以为自己上错了车呢。
“对啊,从前我坐王府马车来接你的时候,你说太大张旗鼓了,所以就勉为其难地坐柳府的喽。”
宋琲打趣着。
柳仪温努了努嘴巴,坐了上去,规规矩矩地坐在宋琲的身边。
一件黑色的狐皮大氅拢在了他身上,裹挟着热气,接着一个汤婆子被塞进了手中。
柳仪温抱着暖和和的汤婆子,整个人都缩进了大氅,撷取着温暖,团吧在一起,像只小团子一样可爱。
“殿下,陛下的头风病很频繁吗?”
察觉到宋琲深沉的眼神后立刻道:“我不是想要探听陛下的事情,只是师父年事已高,又因天气不好来回奔波而生病,可是师父又不让我来做。”
“针灸之法是柳太医的擅长之处,父皇只信任他,换了旁人是万万不行的。”
“殿下上次说江南一带的名医以金针入脑可治理头风病,后来我又翻阅了医书,查到了一些相关的知识,若是能有人再会实施此法就好了,师父便不用那么辛苦。”
柳仪温想要学习,可是没有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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