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没时间跟这些奴才们发火,转身进了内室,叫过刚刚诊断完毕的太医焦急的问着:“秦太医,皇帝还好?”
“回太后,陛下并无大碍,只是饿的狠了才晕过去。
臣已经喂陛下喝了一碗糖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秦太医恭敬地答道。
“秦太医这么说哀家就放心了。”
太后松了口气,秦太医是先帝留下的人,医术高明,绝对是可以信任的。
目光转向躺在后面软榻上面色有些苍白的天仁帝,暗自庆幸这次他的身体还是不错的,自己这个太后可就只能指望这个皇帝了,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呢。
“陛下醒后,前两日进些稀粥和清淡的小菜,万不可食荤腥。”
秦太医向恭候在侧的皇帝的贴身太监交代了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太后也回吧,您听到陛下病了就匆匆赶来,还未进午饭呢。”
随太后来的老嬷嬷轻声劝到。
“也罢,让皇帝休息吧。”
太后点点头,放下心后面色也松了不少,觉得真是有些饿了,把手搭在嬷嬷递过来的手臂上,缓步走了出去。
一离开正德宫的范围,太后的身边只跟了几个自己慈敬殿的宫女,便变了脸色,恨恨的抓紧了身边嬷嬷的手臂道,“他居然给哀家闹绝食?就这么不肯依了哀家的意思?”
老嬷嬷忍着痛,一言不发。
“哀家白白养育了他十年,当了皇帝便翅膀硬了!”
太后一扫之前慈母的面容,脸色有些阴狠,“立婉儿为后,哪里委屈了他!”
老嬷嬷低声接话道,“太后,陛下也许是因为国事烦心才吃不下饭的。”
“哼,哪有这么巧的,哀家让他立婉儿,第二日便开始绝食。”
太后眯了眯眼,敛去其中的恨意,“到底不是亲生的,隔着肚皮算计着哀家呢。
婉儿是哀家的侄女,娶了婉儿对他新帝有助无害,堂堂帝王连这个都算不过来吗?”
身边的老嬷嬷低头没有搭话,却明白陛下必然是忌惮外戚做大才拒绝的。
“罢了,暂且不逼他就是了。”
太后恨恨的又骂了几句还是妥协了,这帝王虽年龄不大,但却是极有主意的,若是因这事逼的母子反目就不值了。
还是徐徐图之吧。
回去途中
秋风卷着一两片枯黄的树叶扫过,林泽生和任刃各自拎着包裹站在凤娘暂居的房间里,两人相顾无言。
任刃面无表情的看了刚刚推门而入的林泽生一眼,视线扫到他手中的包裹,登时明白了凤娘的小把戏。
刚刚凤娘派人告诉他说肚子不舒服,吓得他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拿着随身的医具跑了过来,可发现屋中无人,正在奇怪间林泽生已经走了进来。
看来是凤娘以同样的方法把林泽生也骗了过来了。
淡淡的将视线移开,任刃举步便要从林泽生身边走过。
“小刃。”
林泽生出声唤住了他,移步到任刃的身前,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熟悉的笑容,暖意在嘴角的梨涡绽放。
看着任刃冷淡的表情,林泽生的笑容有了几分苦涩,伸出手想要去弹他的额头,却被任刃偏头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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